但暑假还俩月。
实在不行就贷款。
她望着他:“听说你们学校宿舍过两天就要清空不让住,到时候你住哪?”
住酒吧。
大街。
地铁站。
公共厕所。
随便哪。
她声音就没停下:“住哪也是开销,不是吗?听过麻绳总挑细处断不,你看你现在像不像那根要断的麻绳?”
这女人登场来得莫名其妙,倒是提问时候句句问到心坎上,像是早就认识他八百年一样扎心。
北皎被她追问得没有办法。
索性拒绝配合。
扔下一句“别多管闲事”
,转身回到吧台后。
一转身,看她飘飘然仙女似的不急不慢跟过来,在吧台旁边落座,单手撑着半边脸,仰脸望着他。
两份手指挫着撒了干桂花,他把她点的那杯还未上的“冰糖葫芦”
点缀好,“啪”
地放她面前,面无表情。
很有那种“拿了酒快滚”
的气势。
有了刚才那桌闹事者插曲,调酒上作为本体一部分的三颗冰糖葫芦解冻得正好,一颗含进口中轻轻一咬,糖衣壳碎裂开,山楂的酸让人天灵盖变得无比清醒。
姜冉细嚼慢咽掉一颗山楂,低头吐出山楂籽。
冰糖葫芦的小棍子搅了搅酒液,酒液表面的桂花被搅散,冰块碰撞杯壁发出“叮当”
轻响。
姜冉:“都快饿死了,还讲什么男子汉尊严。”
北皎:“……”
她要是男的。
今晚都不能直立用两条腿走出这个酒吧。
非给她打折一条腿不可。
北皎:“我好得很。”
姜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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