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在即,有何感触?”
走到他身后,一双手贴上了他的肩头,南宫苍敖的掌心很暖,君湛然忍不住放松了肩头,微微合起了眼。
“决战在即,不知为何反而觉得平静,就算我天运不济,亡于煌德手中,我也会让整个夏国为我陪葬。”
阖起的双眼看不出眼神,从上往下望去,能看到微微颤动的睫毛,南宫苍敖听他徐徐说来,虽然言辞平静,话中之意却决绝至极。
“说什么天运不济,简直胡话。”
用力一捏他的肩,南宫苍敖俯身,君湛然只觉得耳边一痛,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吸了口气,他睁开眼,一双深邃的黑眸正望着他。
在微笑的时候,南宫苍敖的眼睛里总是有很多暖意,一如拔刀之时的冷意那么深刻,他总是能随意变换,张弛之间,那份从容不迫的潇洒,总是令人十分羡慕。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想当初我便是抱着这般想法开始暗中行事的。”
回忆过去自己所为,君湛然忽然觉得很遥远。
“而今呢?你还舍得死吗?”
抚着他的唇,南宫苍敖温和的语声里有微不可觉的紧张,被君湛然察觉了,“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
“你不会这么说。”
这时候南宫苍敖有露出一贯的自信来,“因为有我。”
“因为有我在,湛然你便不舍得一个人离开。
一个人只要有了牵挂,就不会随便说什么死,不会轻言失败,一个人只要有了牵挂,就会有不舍,就会用尽方法保全自己。”
一个使刀的男人竟会有这般敏锐细腻的心思,君湛然只能听他这么说下去。
“这不是为你自己,是为我。”
在他唇边游移的手指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唇。
压下的唇温热的发烫,南宫苍敖的吻总是开始很温柔,随即热烈起来,似乎长久以来压抑的热情终于找到了宣泄之法,便这么汹涌的袭来。
“听见了吗?用尽一切手段保全自己,不准说什么失败,说什么死!”
突然放开他,南宫苍敖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睛。
“天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阻止你站在人前,不去在意旁人用那种眼神看你……你可是要坐上皇位的人,假如这点都承受不住,我怕以后我真会篡权夺位,把你拉下皇座,只为了不让大臣们用赞叹的眼光看你。”
羡慕、崇拜、敬畏、好奇、倾慕、尊敬……还未处于那个位置,光是手下这些人,光是他国使者,凛南将士,那一双双充满各种情感的眼睛,怀着各种情感的打量,就已经令南宫苍敖感到不悦。
“战幕肖虎没有说话,在他面前的铁梅忽然也沉默起来,两个人竟相对无语,场面忽然变得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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