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三年了,秋后算账也太迟了啊?”
“你们知道个屁!”
不出一日,迟鹤亭便将那个木盒装得满满的,扔还给了顾渺。
“看看,是不是和你之前的那些一样?”
顾渺倒出一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跟吃糖豆似的丢进了嘴里。
“哎!”
迟鹤亭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改良过的,毒性更烈的药丸给咽了下去,当即掐住他脖子,厉声道,“吐出来!”
顾渺被掐得满脸通红,拼命挣扎着想喘口气,但死活不肯张嘴。
迟鹤亭折腾了许久都没能让他吐出来,只得松了手,道:“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的话先把帐结一下。”
“咳咳咳……”
顾渺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脸色难看得仿佛给人打了一拳,不过还是简单地解释了下,“这药我常吃。”
迟鹤亭:“???”
他想起之前那些几乎不起效的汤药,再想到死在赤蝶手里的无数黑巫,心里忽然有了个模糊的猜测,略一迟疑,便问了出来:“你不怕毒?”
倒也不罕见。
黑巫整日与毒物为伍,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抗毒的能耐,抗得住越烈的毒,便意味着越强,操纵毒物越得心应手。
不然,得到一样绝顶毒物还没来得及用,自己倒先被毒死了。
但从未听过赤蝶是黑巫的传闻,他不畏毒,应当是另有原因。
“毒对我没用。”
顾渺眯起眼,好像第一次见他似的,认真打量起来。
床边的青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天生一张笑面,不笑的时候也仿佛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意,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意。
这药丸的配制手法比先前那些粗制滥造的不知高明多少倍,不仅调整了配比,还加了一味进去,让六种毒草的毒性发挥更完全。
顾渺又瞧了他几眼,道:“你是黑巫?”
“黑巫不敢当。”
迟鹤亭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黑巫”
两字,镇定自若,面不改色道,“我只是个卖假药的庸医,恰巧对毒有几分兴趣罢了。
在灵诸州里混,总要有点压箱底的手段,不然凭什么四处坑蒙拐骗还能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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