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慧明笑说:“里面人太多,吵得厉害。
我们站这里静静说会儿话。”
倚在雕花栏杆上,抬头说:“你看,月亮上来了。”
手指着外面。
钟越走近一看,一轮白玉似的明月朗朗照在地上,当真铺了一层霜似的,周围的一草一木跟着分外有意境。
明月多表相思,他心头忽然涌现满怀的惆怅伤感,静静立在檐下,没有说话。
她娇嗔道:“不知道钟帅可是想起什么难忘的旧人旧事?竟然如此伤怀。”
钟越微笑,没有回答。
她撑住栏杆,上身不老实地往后仰,突然“哎哟”
一声,差点往外栽去。
钟越见状,连忙拉住她,俩人滚作一团。
她没想到有此变故,顺势倒在他怀里,没有立即起来。
她做的这样明显,他若还不懂得抓住机会,只能说明他不待见她,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发展的意思。
钟越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立即不着痕迹拉开距离,随即高声叫人,又礼貌地问:“章小姐,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惊的众人都过来看她。
她深深叹了口气,理了理头发,忙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滑了下脚。”
跟在众人身后回到大厅。
钟越和孟十离开时,章小姐没有出来送。
孟十还不明所以,笑着打趣说:“好小子,你厉害啊,平时小看了你。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人家抱在一块了!”
钟越什么都不解释,只是专心开车。
送孟十回了家,转回来时,路上出了一起车祸,又堵车了。
他走出来,浓浓的黑夜将他围成一个小小的影,孤独而落寞。
明月疏疏浅浅照在残叶半凋零的槐树间,看过去像舞台上布置的一幅画,半隐半现。
他忽然记起那时候的事来——
她傻里傻气拉着他问:“为什么古人会说月里住着嫦娥,还有桂树?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自然是不理会她常有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她偏偏不依不饶,总要拖着他东拉西扯。
最后常常是他呵斥她:“叽叽喳喳还跟孩子似的,专心看书。”
她才不情不愿从窗外转过头来,嘴里嘀咕说哪有那么多书可看。
实在无聊了,一个人趴在桌上睡觉。
现在想起来,她只不过想跟他多说说话而已。
可是那时候不知道,只是嫌她吵。
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人在他耳边吵吵嚷嚷了,再也没有了!
——他常常后悔,那时候应该多陪陪她,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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