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死的只剩我妈一个人的那天晚上，她终于舍得把弟弟放在炕上，转而搂住了我。
「虎丫，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妈妈是最爱你的。
」
「没有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
「和弟弟比呢？你也更爱我吗？」
被我问住，我妈噎了一下，索性不再跟我装模作样。
「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就应该还给我。
」
「要是等会儿你爸来了，你记得要挡住他。
」
「别怪我，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不是个男娃儿。
」
尽管一直都知道他们对待男娃和女娃的区别，听见我妈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心如滴血。
她还想再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痛苦，艰难转过头时，看见的却是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妈，你还觉得儿子好吗？」
我妈不可置信，不顾嘴里流着的血，竟还想伸手去摸弟弟。
却被他折断了手掌。
我妈也死了，死不瞑目。
这个家里终于没有人再跟我说女娃不如男娃了。
我正想离开，却被仙姑拦住了去路。
「你可以走，把你弟弟留下。
」
「为什么？」
「她是山野精怪，会害人的。
」
听到仙姑的这套说辞，我笑了，她还以为真的能骗过我呢，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在白胡子老头出现的那天就知道了，她只是想把弟弟练成傀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我手下留情。
见我大笑，仙姑意识到不对，捏住我的肩头质问，「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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