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西班牙国王的。
心肝儿,你有一个叔叔在大学里教历史,是吗?”
“是一个表哥,干吗问这个?”
“如果我们告诉他一件据说是四个世纪以前的历史秘密,能信得过他会替我们保密一阵子吗?”
“哦,行,他是个好人。”
“好,拿铅笔和本子。”
她拿起铅笔和本子,坐在椅子上。
斯佩德又往手绢上多洒了点冷水,把手绢捂在太阳穴上,站在她面前,口述了从古特曼那儿听来的黑鹰的故事。
从查理五世敕赐圣约翰骑士团骑士说起,讲到随着卡洛斯王朝的党羽大批涌到巴黎,这只涂着瓷釉的鹰也到了巴黎为止。
他对古特曼提到的那些作家和作品的名字说得结结巴巴,不过至少他对那些名字的发音还是比较近似的。
历史的其他部分他复述得非常准确,像个受过训练的记者。
他说完了。
姑娘合上笔记本,抬起通红的笑脸对他说:“哦,这故事不是很惊心动魄吗?真是——”
“是啊,也可以说是荒诞不经。
现在你拿去念给你表哥听,问问他有什么看法?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资料和这件事有关系的?这件事听上去像不像真的?还是有可能——甚至几乎没有可能?或者完全是胡说八道。
如果他要花点时间查对一下,也可以。
但现在最好请他先发表点意见。
不过看在老天爷份上,千万要保密。”
“我这就去。”
她说,“你去看看医生,治治你那脑袋。”
“我们先吃早饭吧。”
“不用了,我到了伯克利[1]再吃。
我巴不得先听听特德的想法。”
“好吧,”
斯佩德说,“如果他取笑你,你可别又哭又闹。”
斯佩德悠闲地在皇宫饭店吃了早餐,还在那儿看了两份早报。
然后回家,刮胡子,洗澡。
用冰块擦他那又青又肿的太阳穴,换上了干净衣服。
他到皇冠公寓奥肖内西的套间去。
里面空无一人,一切东西都和他上回来的时候一个样。
他到亚历山大里亚旅馆去,古特曼不在;他那套房间里的人都不在。
斯佩德了解到这里面住的人还有威尔默·柯克——胖子的秘书,以及他的女儿雷亚。
旅馆职员说,她是个棕色眼睛的金发姑娘,才十七岁,长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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