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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骏、贺山豹当然很紧张,因为易常贵是他们堂主的亲胞兄,因此他们的眼珠也跟着那大肚瓷瓶忽上忽落。
以他们身手,那瓷瓶就算小关失手坠地,他们亦一定可以及时抢救拉住。
苏天样哪知瓷瓶有余贺二人护驾,胆战心棕地道:“关大侠有所不知,此瓶若是不施解法打开,便要看这时瓶子所处的地点方向,才得知是凶是吉。
天地间凶吉之数旗鼓相当,向来是一半对一半,所以瓶子一破,易庄主可能死,亦可能不死。”
“那么坛案下面那个洞穴。
定然是极凶之穴,故此你打算把瓶子敲破在里面,对不对?”
“不,不,那儿诚然是极凶之穴,但我只准备埋瓶而不打破。”
“那么这张有生辰八字的纸贴呢?拿来干什么用?”
苏天祥讷讷道:“只要对准方位,用无情火一烧,他就会暴卒。
瓶子虽是埋在泥土内,亦会自行炸碎。”
“真的还是假的?”
小关不停地拋瓶玩耍,害得屋内除他本人之外,人人心惊胆跳。
“你一烧掉这张纸,瓶子就会破?我不信,咱们非试一试不可。”
余骏大惊道:“关大侠,这……这事可万万试不得,若是有灵验、易庄主岂不是活不成了?”
小关笑道:“别慌,我难道不会拿别人试么?反正你们已剪下许多人的头发指甲。”
轮到苏天样大惊道:“那些人都是学生的门人徒弟,这……这怎么行?”
小关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老苏你自己说吧,用你来试验好不好?”
“我……我……”
苏天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面青唇白,双膝发抖。
贺山豹心中暗喜,这老小子早就该拿来做试验品了。
当下捷逾电大跃去,五指如钩抓向苏天祥胸口衣服。
指尖却在间不容发之际,碰到一件冰冰冷冷的硬物,原来是盛装易庄主头发指甲的瓷瓶。
耳听余骏大喝:“老五小心,别抓坏瓶子……”
贺山豹丹田─收劲,五指力道化刚为柔,总算平平安安抓住瓷瓶。
现在余贺二人才真正知道小关对他们断金堂的悻度,那绝不是一桌酒席和几句好话就可以使他和李仙子变为友好关系的。
更使他们慑魄惊心的是小关的可怕速度。
他居然能后发先至,快过贺山豹的手,把瓷瓶挡在前面,自身忽又回到原地,神态悠闲如常。
好象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
小关自己倒不觉得动作很快,只认为贺山豹实在去势太慢,所以予他可乘之机。
他道:“小贺,瓶子现下在你手中,你好生护住。
如果不能平安送回去请李仙子施展解法,易庄主丢了性命,与我无干。”
他这么说自然另有道理,原来他已听到三个人宛如风飙电掣闯过了外面的五行大阵。
其实那是在地上插些幡旗和四十九堆砖瓦,本来真的可以隔断内外声音,迷惑误闯入阵者的心神,因而很容易抢下或杀死。
但小关行惯了先后天正反五生遁法变化的禁制圈。
那是古仙人所设,被他当年反复试验过无数次,逐步逐尺地向前爬,终于探得骊珠,通晓了穿行禁圈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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