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比他在师兄家中恶斗文道庄的那一仗更为凶险,饶是金逐流出尽了平生所学,斗了五六十招,兀是不能扳成平手,累得大汗淋漓。
这是给强敌迫出来的大汗,和刚才赌酒时用内功把酒蒸发出来的汗水自是不同。
金逐流心想:“久战下去,纵然不致落败,只怕也要元气大伤。”
宫秉藩提着那个藏着玄铁的匣子,站在一旁观战,看见金逐流逐渐处于劣势,心念一动,便即向前走去,说道:“史帮主别慌,我来帮你!
好小子,你敢得罪史帮主,我先把你的狗头砸碎!”
把手一扬,“呼”
的一声,便把那个装着玄铁的匣子向金逐流掷出。
史白都喝道:“我史某何须别人助拳,你给我站远一些!
别在这里碍了我的拳脚!”
要知史白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且此际他又正是占着上风,焉能不顾身份,要人帮忙?”
他还是因为看在宫秉藩是红樱会香主的分上,不想令宫秉藩太过难堪,要不然这个脾气会发得更大。
史白都哪里知道,宫秉藩口里说是助他,其实却是在暗助金逐流。
他把那块玄铁掷出,掷得恰到好处,金逐流一接就接到了手中。
史白都要抢已来不及。
宫秉藩故作惊惶,叫道:“哎呀,不好!
伤不了这小子,玄铁反给他抢去了!”
但接着便自言自语道:“史帮主自有本领夺回,用不着担心,用不着担心!
史帮主,请恕小弟失言了!”
说罢,装作听从史白都的吩咐,远远躲开。
史白都看见玄铁落在金逐流的手上,又惊又怒,扑上来抢夺,一招“弯弓射雕”
,骈指点向金逐流的面门,左臂一圈,反扣他的手。
金逐流笑道:“你别生气,玄铁给你!”
侧身一闪,迅即把那匣子往前一推。
史白都双指点空,跟着的一掌已经拍出。
金逐流功力比不上史白都,但相差也并不太大,倘若双掌相交,他是非败不可,但此际他手里拿着玄铁,史白都若然给他打着,骨头恐怕也会断折。
史白都只好仓惶变招,硬生生的把攻出去的那一掌收回,改了个“脱袍解甲”
的招数,斜退三步。
那一招“弯弓射雕”
本来是极厉害的一招杀手,不料给金逐流硬打硬砸的一举手之间便即破解,史白都接着用的“脱袍解甲”
应付得也很恰当,不过,却总是给金逐流迫退了。
宫秉藩站得远远的观战,拍掌叫道:“妙呀,妙呀!”
也不知他赞的是史白都还是金逐流?
金逐流笑道:“你赞谁呢?他的招数固然很妙,我的也不太笨。
好,咱们算是棋逢对手,再来,再来!”
提起玄铁,划了一个圈圈,朝着史白都又是一招“泰山压顶”
。
金逐流玄铁在手,如虎添翼,登时转守为攻。
史白都空自气得七窍生烟,却是无奈他何。
要知武学之中,虽有“以巧降力”
的打法,但讲到一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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