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抬了多少次头,脖子渐渐开始发酸,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才看见柳臻一脸疲倦地回到班级。
温婉深吸一口气,将刚才计划好的话语重新理了一遍,谁知道回过头一瞧,但见他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准备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几只苍蝇嗡嗡地落在柳臻的脸上,温婉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轻轻地将苍蝇赶走,又见他额头上冒出细微的汗水,拿出一本书为他扇风。
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温婉吓了一跳,一紧张,手里的书砸落在柳臻的脸上,柳臻捂着脸,大叫了一声。
温馨暗想不好,赶紧将书收回来,背对着柳臻,此时一颗心怦怦直跳,希望他没发现是自己干的。
柳臻朝着班级扫了几眼,果然猜不到刚才是谁砸的自己,以为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也不在意,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从旁拿出一本新课本翻看起来。
本以为,这本生物书,是讲一些花鸟虫鱼的,没想到里面竟谈到了人类生理知识。
这玩意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不由地看得痴了,连里面的一字一词也要细细斟酌起来。
可惜这些文字实在是言简意赅,随带简明的图片已经无法解答柳臻心中泛起的重重疑问,顿时只觉得生物就和英语一样,又是一门艰深难以索解的课程。
就这样,糊里糊涂看了一节课的生物书,觉得自己好像正处在修行路上,有时突然之间灵台空明,原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已了然于胸,但有时却是一知半解,总是参悟不透彷徨无对。
正在这紧要关头,温婉突然转过头,明锐的眼睛直视着柳臻。
柳臻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像是一只女鬼在他周身转了一圈,他惴惴不安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温婉这才收了自己的目光,低着头,两只粗大的长辫搭在两边。
过了半晌,只隐隐听到细蚊之声响起,柳臻不由地皱起眉头,说:“你说啥?我听不清。”
“谢谢你!”
温婉憋红了双脸将声音提高了一倍,但传出来依旧是细不可闻。
不过柳臻还是听到了,轻声一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原来会说话,那我之前和你说话,你为啥爱理不理的?”
温婉又将头低了下去,红晕已漫上她的耳朵。
柳臻心里掂量了一下,将生物书往温婉一推,问道:“你的成绩好吧?我怎么觉得这生物怎么和英语一样难以理解呢?我刚才预习了一遍,发现好多知识点都不明白,有些知识点好像还分xìng别。
你看,这个词……月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你知道吗?”
“啊……”
温婉长大了嘴巴,半天不言语。
这次她沉默不是天xìng使然,而且真的无话可说,也无法可说。
“瞧你这表情,好像你知道似的,那你就告诉我呗。”
柳臻好奇心促使,连连追问说,“那你也肯定知道女生都有**了,这**在哪儿?我能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吗……”
如果温婉是温馨的话,肯定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要不让柳臻吐血而亡,要不自己就吐血而死了。
不过温婉那时年龄尚幼,虽然她妈妈也教育她不许和男生有身体接触等诸如此类的安全问题,但也只是知道不可以,却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
再说柳臻只是问问月经是什么,心中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觉得这事说出来太过不好意思。
正要再思考一会,柳臻腆着脸又凑了上去,央求说:“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呗,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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