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反感这些游客,相反的,西格里镇对所有的外来游客们都格外的友善。
她只是觉得他们这样稍微有些打扰了。
万一哪天斯科特自己想要回来住上一阵的话该怎么办?
可千万别把那孩子给吓得再也不敢回来了。
西格里的玫瑰忧愁地叹了口气。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忘记招呼这个新的客人:
“我亲爱的,想要来点什么?想要一杯冰镇的松子酒吗,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饮料——对了,假设现在你已经成年了的话?”
有着一例前车之鉴,现在的老板娘对每个不露脸的客人都会确认上那么一次。
“一杯兽奶,谢谢。”
斗篷下面传来了含糊的点单声。
啊,竟然又是个未成年的幼崽。
老板娘庆幸自己保持了多嘴的好习惯,然后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回到厨房里去,倒了满满一大杯敦实的、冒着热气的兽奶。
她将那杯兽奶放在了这个奇怪的小客人的面前,看见他捧起了杯子,一点点地啜饮着里面的液体。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一边喝,一边在思考着什么,或者说······在回忆着什么?
老板娘没有再多关注这个小客人,还是那句话,她的店里有太多太多要招待的客人——
老客户,新客户,不可能只把精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
可在繁忙的空暇时间里,她还是会忍不住将视线投到那个角落里去。
为什么呢?
虽然这个客人没有露脸,可总是让她莫名地感觉到熟悉。
终于,那客人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里面乳白色的液体已经被喝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是个令人省心的好孩子。
老板娘刚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孩子伸出手来,在她的餐盘上慢慢放下了一个金币。
“天啊,这有些太多了!”
西格里的玫瑰惊呼一声,立马就要把金币推回去。
别说是一杯兽奶了,就算连着点上几大桶的松子酒,也不可能用的完这一枚金币!
是不是哪个贵族家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偷跑出来玩,这才对钱财没有半点儿概念?
老板娘并不打算占这点小便宜,可当她的
()手刚碰上金币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泡沫破碎了似的轻响。
下一秒,旁边的吵闹声和醉酒声同时传进了她的耳朵,清晰的简直像是终于又回到了人间似的。
她再看向前面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坐着的哪是什么未成年的斗篷少年,而是镇子上的老屠夫——他正举着酒杯,让老板娘快点给空了的杯子续点新鲜的酒水。
“刚刚那孩子呢?”
老板娘疑惑地问道。
“孩子?哪里有孩子?这里可是玫瑰酒馆,未成年的小崽子可不适合来这里玩耍!”
老屠夫嘎嘎笑着,“快给我加点松子酒,我可在这里等了半天了。”
老板娘也觉得有点恍惚了。
刚才她看到的那一切,斗篷,幼崽,兽奶和金币,难道都是幻觉?
她应了一声就要俯身去拿松子酒的罐子,可只听得叮的一声,老板娘慌乱之中竟是撞掉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小小的吊坠。
“我的吊坠!”
她惊呼一声,当即就要低头去捡。
没人会在这时候催促她——大家都知道,这是西格里的玫瑰那唯一的儿子所留下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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