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达士也。
嘉遁自高,博通书史,至于古今成败,无不通晓。
常以家贫夜游,过文成宫下。
初月微明,见数十小人,皆长数寸,衣服车乘,导従呵喝,如有位者。
聚立于古槐之下。
知微侧立屏气,伺其所为。
东复有垝垣数雉,旁通一穴。
中有紫衣一人,冠带甚严,拥侍十余辈悉稍长。
诸小人方理事之状,须臾,小人皆趋入穴中。
有一人,白长者曰:“某当为西阁舍人。”
一人曰:“某当为殿前录事。”
一人曰:“某当为司文府史。”
一人曰:“某当为南宫书佐。”
一人曰:“某当为驰道都尉。”
一人曰:“某当为司城主簿。”
一人曰:“某当为游仙使者。”
一人曰:“某当为东垣执戟。”
如是各有所责,而不能尽记。
喜者、愤者、若有所恃者、似有果求者,唱呼激切,皆请所欲。
长者立盻视,不复有词,有似唯领而已。
食顷,诸小人各率部位,呼呵引従,入于古槐之下。
俄有一老父颜状枯瘦,杖策自东而来,谓紫衣曰:“大为诸子所扰也。”
紫衣笑而不言。
老父亦笑曰:“其可言耶?”
言讫,相引入穴而去。
明日,知微掘古槐而求,唯有群鼠百数,奔走四散。
紫衣与老父,不知何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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