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大律师大卫·博伊斯,就会来对付他们,把他们告到倾家荡产。
泰勒签完保密协议,离开公司,还没走到车上,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好像失去理智了,大吼着:「不管你想做什么,停下来!
」
泰勒已经停不下来了。
事实上,他都已经做完了:在纽约州实验室调查处,默默地躺着一封举报信。
母亲还在说话:「我刚接到你爷爷的电话。
他说伊丽莎白打给他,告诉他,如果你坚持恶意反对她,你会输的。
」
输?这种时刻,伊丽莎白在乎的只是输赢,而泰勒和艾伦一样,在乎的是他们的良知。
泰勒不仅印证了艾伦的话,还给了约翰额外惊喜。
在离开公司时,泰勒偷偷将一些文件打印出来,藏在衣服里带走,从而躲过了桑尼的监视。
那些文件足以证明,伊丽莎白知晓所有问题。
一篇站得住脚的深度调查报道,渐渐在约翰的脑海中成形。
紧接着,他又赶往不同城市,采访了希拉洛斯的其他员工、专利纠纷当事人理查德·富兹、科学家伊恩·吉本斯的遗孀(根据她的说法,希拉洛斯就专利纠纷威胁过伊恩,这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使用过「爱迪生」设备的病人、斯坦福医学院的教授、不带偏见的实验室专家、监管机构的官员等等。
他甚至跑去健康中心,购买了希拉洛斯的血液检测服务,发现的确错误百出。
就在约翰忙着为战斗装填弹药的时候,泰勒首先遭到了攻击。
2015年5月27日,晚上快9点了,泰勒来到祖父家里。
祖父表示,伊丽莎白已经知道泰勒和记者联系的事儿了。
他说:「伊丽莎白说,如果那篇报道发表,你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
」
泰勒没有承认。
紧接着,一男一女两名律师走进房间。
他们不是普通律师,而是大卫·博伊斯律所的合伙人。
两人像审问囚犯一样质问泰勒,并向他出示了三份文件:一份临时限制令、一份出庭通知,还有一份起诉声明。
泰勒伤心地想到,他们早就埋伏好了。
祖父根本就和伊丽莎白站在一边,而不是支持自己的孙子。
他想不通,在向祖父解释过血液稀释、能力验证等等问题之后,祖父为什么还是相信伊丽莎白呢?
关键时刻,祖父说了句话:「我了解这个孩子,他不会撒谎。
如果他说没有跟记者联系,那他就是没有!
」祖父把律师赶走了。
但第二天,他们又来了。
这回带来一堆新的文件,要求泰勒宣誓从未与第三方谈论过希拉洛斯,并且说出那些和《华尔街日报》联系过的员工名字。
泰勒不愿意当告密者。
祖父也不让他当。
律师咄咄逼人,威胁要起诉泰勒。
凭借希拉洛斯的财力,他们可以告倒美国总统了。
律师后来真的扬言说,要把泰勒整个家族告到倾家荡产。
泰勒还很年轻,离开校园不过两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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