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师傅问道:“爱仁路哪段?”
江澄溪:“爱仁路与理仁路交界那里……”
那师傅听到她报的地址,一下子来了兴致:“哦,就昨天发生大火的那个豪华会所边上啊。
昨晚刚起火的时候,我还经过那里呢。
那个时候消防车还没来,火势很猛,一下子就起来了……诡异得很,肯定是被人浇了汽油了……”
心似被人一把揪着,生生地拖曳至了喉咙口,江澄溪喘息着开口:“听说死了不少人,是不是?”
师傅极具八卦精神:“都在这么传,说是那个会所的老板也死了。
听说他还是本市贺氏企业的老板,而且啊,还是以前道上‘重爷’的外孙……是个有钱有背景的人物,唉……不像我们这些小人物啊,有的只是背影而已……”后面的话,江澄溪再没有办法听下去,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背,阻止自己失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回了神才发现是前面的司机师傅在唤她:“小姐,到了。
”原来车子已经在路边停下来了。
整个人像上了发条般,机械麻木。
她一点点地侧过头,瞧见往日装修得富丽堂皇的会所大门,玻璃全碎了,剩下了空空的框架,四周都是大火后的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隔了条街,从空洞洞的大门望进去,只瞧见一片乌漆漆,仿佛是个无底深渊,什么也瞧不见!
江澄溪瞧了半晌,怔怔地收回视线,极轻极轻地道:“师傅,不好意思,麻烦载我去静心公寓。
”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因为是星期六的一大早,天气又寒冷,所以生意也跟天气一样,冷清得很,出租车师傅也乐得跑远路,方向盘一打便掉头而去。
屋外的寒风仿若暴徒,凶狠地拍打着窗子,咆哮而来又呼啸而去。
江家客厅里的江阳与苏静坐立不安地听着电视新闻,不时抬头望向客厅里的时钟。
江阳终于还是没忍住,从沙发上起身;“都这个时候了,囡囡怎么还没到家?打电话也不接。
我看我还是到楼下去等她。
”
石苏静心里头也着急得紧,也不拦他,拿起搁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叮咛道:“把衣服穿上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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