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枝长箭竟是来得无影无踪,若非六只手那独一号的敏锐感觉,定是直接就没入眉儿胸间去。
那长箭突然现形,眉儿反应之快,只怕已在全服前十之内,呛的那声响刚刚传出,眉儿已如一只大鸟般掠起,两只手臂就如两只翅膀般在空中一卷,众人眼前隐然有一道火光一腾,面前忽的闪出十几道火苗来,文鸯怒道:“放冷箭?爹,去教训他们!”
若说反应,他也只比眉儿稍逊,火苗刚刚闪出,文鸯已脚不沾地般弹出,面前那十数道火苗,却是空中射来的十几枝无形之箭,给眉儿吭火一烤,顿时燃起,文鸯就如一辆坦克般冲了过去,体外四系真气转个不停,身形一冲之下,火苗纷纷散去,竟是在他大力横冲之下,纷纷化作了碎片。
六只手摇头道:“慢来慢来,先看看情况……谁这么坏啊?放箭也不招呼一声?小样,说你呢,还不出来!”
看他出声的所在,却是空无一人,只是孤零零生着一棵小树,眉儿奇道:“爹啊,那人躲在树后面?
有这样瘦的人么?”
若是那棵只得鸽蛋粗细的小树之后,居然躲得下一个人,那这人也真是人间极品了。
六只手眯眼乐道:“那小样坏得很……哎,再不出来我放火啦!”
还是恐吓有用,一听要放火,那树后就如突然生出一面镜子一般,隐隐晃动了一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中,无声无息现出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青袍,隐约只见相貌极是儒雅,面白无须,年纪自然是不大,左手中提着一枝灰嚎嚎的短弓,右手却拎着一只布袋。
隔得虽还不近,但一股从容淡定之气,却远远传了过来。
六只手才看了这人一眼,就如心中被大锤狠敲了一记般,变色道:
“你是谁!
袋里是什么?”
额上竟有豆大的汗粒,一颗颗淌了下来。
文鸯吓了一跳,轻轻捅了捅眉儿,眉儿却是站在六只手侧前方的。
回头看了一眼,也愕然叫道:“爹,你怎么啦?”
没等六只手答话,那人却施施然将短弓往背后一插,布袋在地上轻轻一放,拱手微笑道:“太傅终于到了么?邓士载果然挡不下你,钟会等候多时了!”
敢难怪居然能射出先前那种隐形之箭,却是二士之钟士季到了。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前头六只手才提了个钟会的名字,现在居然就真跑出一个来。
其实邓艾既在。
现在钟会也至。
也并不是什么古怪之事,毕竟这两个家伙对头心,二士争功。
谁也不服谁的,只是六只手居然就因此满头大汗淋漓而下,却也顾不得擦上一下,就似心中惊骇之极一般,才真是古怪之极。
众人一齐看六只手面上看去,六只手谁也不理,厉声叫道:“布袋里是谁!
快说!
奶奶的,树后面还有一个,滚出来!”
虽是在心急之中,却仍察出那小树之后。
分明还藏着一个。
眉儿奇道:“爹,那袋子里是人?是谁啊,是和爹有关系地人吗?”
六只手只顾流汗,却不回答,那树后有人哈哈大笑道:“太傅果然了得,竟能猜出我兄弟原是二人,钟毓在此,太傅有何见教?”
话声中小树后居然真又有人缓步踱出,与钟会一样右手握着短弓。
左手拎着布袋,那布袋也如钟会那只一般,鼓鼓囊囊,体积很是不小,也不知装了什么。
六只手眯起眼看,这人相貌与钟会果然很是相像,只是个头略高,块头略大,胳膊略粗,腰膀略圆,虽是少了钟会那份儒雅之气,但额角上一道显眼的刀疤,却显出这钟毓的悍勇之处,定是不在钟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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