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那些混蛋给祁陆阳造成的伤害,这辈子,他都很难靠自己的能力去治愈。
所以他说死活不再去帝都,陆晚便也不争。
他不去,她就代替他去。
祁陆阳却有别的想法:“探望病人也用不着去半个月吧,都要结婚了,老往外跑算个什么。”
说得好像年后他出国谈生意、满世界飞的日子很少一样。
陆晚耐着性子解释:“我这不是要跑一趟上海嘛。
阮阮的假太少了,我又挺想她的,趁机会去找人玩个几天,不过分吧?再说了,我还打算顺便帮你那位热爱养狗的好朋友说几句好话来着。”
“那满打满算十天也够了。”
祁陆阳不依不饶,“我可听说,庄恪准备去北美看病,你……你是不是打算去送他?”
陆晚早知道他盯的是这件事,无奈:“我是要去送一送。
庄恪这一去起码得一两年才能回,我和他好歹是那个,那个……哎,总之也就是送上飞机的事,用不了多久。
你要实在不放心,跟我一起去?”
“我?我去了能直接把他飞机轮子给下了,让他想飞都飞不了。
坐轮椅上就够他妈难对付了,这万一真把腿给治好了,不得出大事?”
陆晚懒得理会祁陆阳这种缺乏安全感的胡搅蛮缠,跟个孩子似的,哪有一点从前高高在上的长辈架子、摆谱样?
见她闷着不说话,祁陆阳过一会儿自己也想通了:“我肚量大,不跟残疾人计较。
你早去早回,顺便帮我带句话,让他治好了就留美利坚别回来了,方便调养,省得还飞来飞去地返修。”
陆晚当然没把这话带给庄恪。
她那天把人送到机场,只说:“祝好运,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的状况差,试一下不吃亏。”
庄恪点头认同:“我注定要错过你的婚礼了,小陆护士,你穿白纱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们本来也没打算请你,或者说,是祁陆阳不打算请你。”
陆晚说实话。
“其实我当时也没请他。”
庄恪最后对着陆晚笑了笑,“希望下次见面,我可以站着跟你说话。”
她说但愿,可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庄恪治疗成功的概率低到令人绝望。
人定胜天只是个美好期望而已,但不试试的话,概率就真的是零了。
何嫂病情控制得不错,恢复良好,提前出院了。
因此,陆晚得以比预计中早了两天回章华。
正好,她也有点事想跟祁陆阳说。
到山庄后陆晚没让人知会祁陆阳,在离小白楼很远的地方就下了车,慢悠悠地往那个方向走。
院子里,椿树下,祁陆阳正认真地刨着几根木条。
他之前就跟陆晚打过商量,想亲手给她做个秋千,等以后有孩子了,也能多个玩具。
想必是这两天闲,他便真的开始动手了。
陆晚站在人身后看了会儿,等祁陆阳手里不那么忙活了,这才开口问:“陆阳,你会做婴儿床么?”
男人的身形一僵。
慢慢回过身,祁陆阳的关节生了锈一般卡顿,喉咙里也跟塞了棉花似的,几乎无法成句。
他盯着陆晚的脸,磕磕巴巴地说:
“不会……啊,不,我可以学,我马上学,现在就去学。”
陆晚向前一步,搂住他,笑:
“那我订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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