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生命的讽刺嘲弄着我,
会唱的喉咙哑成了无言的歌。
一片轻纱似的情绪,本是空灵,
现时上面全打着拙笨补钉。
肩头上先是挑起两担云彩,
带着光辉要在从容天空里安排;
如今黑压压沉下现实的真相,
灵魂同饥饿的脊梁将一起压断!
我不敢问生命现在人该当如何
喘气!
经验已如旧鞋底的穿破,
这纷歧道路上,石子和泥土模糊,
还是赤脚方便,去认取新的辛苦。
这首诗充满了林徽因对于生活的忧伤和苦涩之感,出身高贵、家庭优裕的林徽因一生充满了坎坷与不幸,命运仿佛向她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会唱的喉咙哑成了无言的歌”
,人到中年的诗人回首过往,为青春、理想的消散而痛心。
然而诗人并未走入彻底的虚无主义,虽然不再询问“生命现在人该当如何喘气”
,不再以梦想指导自己,但她仍没有停止前行,内心多了一份沧桑,传达出一种现代主义特有的焦虑与沉重。
诗人将这种微妙的情绪转化为视觉感强烈的意象,“一片轻纱似的情绪,本是空灵,现时上面全打着拙笨补钉”
,带给读者震惊的审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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