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2009-《十二月花名歌课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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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的一个案例: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米兰急诊的整形牙医必须当机立断,如何保住总理先生折断的两颗牙。

一座米兰大教堂的金属模型刚刚砸在这位政治家的脸上。

在绿棉布的掩盖下,医生们忙着处理上面的伤口,把鼻子复位。

他的保镖们在旁边积极地指手画脚,毕竟之前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自己的失职。

负责嘴唇和口部的大夫只来得及对伤口瞥上一眼。

在他看来问题不只在于伤势,而是总理的脸面。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拿定主意。

感谢美国人的研究,断牙的接续和漂白还算顺利。

不过义齿的尺寸只能大致估算。

折断的两截牙该怎么处理呢?几个小时前它们还生气勃勃,现在该把它们丢掉么?也许作为证物还值得保留?于是大夫将它们放入小袋交给警方。

皇帝的牙齿

牙老了,人就要老。

被监禁在圣赫勒拿岛的这个人,不算波拿巴,也不再是什么拿破仑了。

此时他的左上犬齿还待在嘴里,周围牙龈出血不断。

在土伦之前的时光,在意大利,在埃及,这颗牙一直完好无损。

他很少在意自己的身体,年复一年,他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在外部事物上。

十片指甲,脖子上的肌肉,还有心脏和每根指头伴随着他四处征战(互有分工,运转良好时他几乎不曾意识到它们的存在)。

有时候忙碌的一天结束,在热乎乎的浴缸里或别的什么地方,能感到个别部位的疲劳抗议。

但牙齿从来本本分分。

牙疼这种事离他很遥远。

就在拿破仑去世前十二周,一位英国医生拔去了这颗牙。

痛苦不堪的残存,一如既往的命运。

同时拔掉的还有另外两颗。

伤口一直没愈合。

这位曾经的皇帝,他的意志、他身体的愿望,并不在意这里是否痊愈。

牙齿保存在匣中,几年之后它与皇帝的其他遗物一起,辗转成为意大利那不勒斯一门贵族的财产。

这一家族的后人将这颗牙用小巧的天鹅绒锦囊盛着,拿到苏富比进行拍卖。

成交价是15000英镑,买家不具名。

一代伟人最后的生命遗迹,多少年来的精心呵护,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

拍下这块历史遗物的先生为何对它感兴趣,人们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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