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日头正盛,晒的狐狸都想学人间小狗剃毛。
可惜不行呀,变成人形时会秃
这时司命又会大呼小叫,说涂山诺不会打扮自己,小姑娘活的像老尼姑。
涂山诺热,涂山诺烦,涂山诺在看到被捂得那么严实的凉亭后感觉自己得被热晕过去。
谁叫比起法术带来的凉爽,涂山诺更喜欢清风拂面的惬意。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硬着头皮上后,于是她抬手掀开了帘子。
内里有法阵,倒是通风不热。
即使外头看着亭子被捂得严实,内里其实都有阳光,帘子上显现的形状甚至都是园林的框景模样,日照香炉生紫烟,一点一滴也俱是画卷。
这种空间法术对玲玉楠来说倒是小菜一碟,可对呀涂山诺这种上课神游之辈倒是难上加难。
或许她会破解,但要创建,那可太麻烦,太难为人了。
其难度怕是不亚于你解完一道高考数学压轴题。
好好好,言归正传。
这是一场独属于这二位的谈好,所以便连鹰泽都不被允许守卫在一旁。
涂山诺眼见着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的妖族公主,自己的昔日同窗,谣言里东岳舍生救的那位正给自己无微不至的倒茶水。
不知为何,涂山诺联想到初见司命时,腿上隐隐作痛,但语气依旧不卑不亢的交换利益,换取回家的路。
坐下后,若细心自然容易发现涂山诺是以一种奇怪坐姿坐着的——一只手遮挡脸的眼部,一只手拿着茶水小口细品。
原是那太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
这太阳是刚刚酉时了吧,夕阳光是柔和,但也架不住直接照。
记得初次在树上见到东岳,满庭葳蕤,少年公子路过,那时的太阳比之此时要在艳一点,才衬得起涂山诺少女的情怀。
可玲玉楠素日里是个最注重他人感觉的人,不可能关注不到宾客的活动状态。
这般粗枝大叶,倒像是还在学堂的涂山诺。
再想下去,涂山诺却直接昏了过去。
是那茶水?还是那缕不易被察觉的烟气?
鹰泽这时候才被允许进来,看着公主用法术将涂山诺移到原先桌子所在的位置,掀开地上厚厚的毯子,漏出在六界算得上失传的八苦阵。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到,放不下。
这还只是第一步,用来困住涂山诺的。
……
距离司命接到涂山诺不见的消息,已是那二位相见的半个时辰后。
刚刚抵达的东岳才谈成一笔交易,打算来看一眼涂山诺,然后赶紧藏起来,却不料看到的只有焦头烂额的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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