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生暖,映照着雕花木床。
纱帐上芙蓉浅绣,垂挂的珠帘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淡淡熏香萦绕在屋子里,空气中荡漾着旖旎的暧昧气息。
“啊……”
杨宏发出低低呻吟,吃力地推开眼皮,一脸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仿佛灵光一闪,狂潮般的记忆汹涌而至,猛烈灌进大脑。
现代人杨宏,大学毕业入职艰难,独自借酒消愁,邻桌几个纹身大汉突发酒疯,对着另一桌女子疯狂殴打,或许是酒精上了头,他猛地站起,呵斥不要动手,被对方抄起酒瓶砸在脑袋上。
清江县杨宏,本地大户子弟,年少气盛,平日里带着狗腿子耀武扬威,今日大摇大摆进了醉仙居,正在雅室畅饮,一名歌女前来献唱,没想他脑袋发热欲对其用强,遭到歌女猛推,后脑勺狠狠撞中桌角。
思绪在记忆里翻滚起伏,两个世界经历相互交织,慢慢融合在一起。
杨宏昏昏沉沉,有些发懵。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呼。
扭头看去,绣床上蜷缩着一名女子,年龄约有十八九岁,外衣被撕烂,肚兜裂开一道口子,胸前两团粉兔轻颤,白花花的沟壑晃人眼睛。
女子脸上满是惊恐,看见杨宏从地上爬起,吓得直打哆嗦,小手箍紧剪刀,语气中带着哭腔。
“杨少爷,琴操卖艺不卖身,你若是再用强,琴操……就死在你面前……”
用强?前身早被你一推撞死,还用个屁!
杨宏下意识地摸向脑后,鲜血糊了一手,痛得他龇牙咧嘴。
毛都没碰到,还被桌子撞死,真他娘的亏……杨宏暗骂几句,懒得多做解释,加上有点心虚,拖着疲软的双腿,调头就走。
刚走出两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空间。
“识海?”杨宏愣住。
尝试着心念一动,接着意识进入其中。
寂静空旷的识海里,悬浮着一座房屋般巨大的不规则物体,通体色彩斑斓,散发着古朴、浩然、深邃的气息。
杨宏只感到压力扑面而来,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越看越觉得眼熟。
“白青黄黑赤……”
端详片刻,杨宏惊诧不已:“五彩石!”
五彩石是他前世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小石子,当时觉得花花绿绿很好看,花了十块钱买下,做成吊坠戴在身上。
识海中的巨物与五彩石非常相似,轮廓花纹几乎一模一样,唯一区别是大小不同。
难道五彩石跟着自己穿越了?
是金手指吗?
有些什么功能?
似乎回应他的疑惑,五彩石轻轻抖动一下。
一缕黑色雾气从石头表面脱落,在识海空间漂浮游走,显得那般突兀。
黑色雾气越来越近,渐渐飘至眼前,“嗖”地钻进杨宏意识躯体中。
阴凉的气息扎进身体,快速钻向脖子,一直到了头部。
庚即,好似冷水泼面,昏沉沉的大脑犹如洗去蒙尘的翡翠,变得明净清晰,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痛疼感减轻许多。
杨宏回过神,摸了摸脑勺,伤口凝固结痂,只等脱落就能完好如初。
真是神奇,只是几个呼吸,黑气竟然医好了伤口!
那一缕黑气变得暗淡不少,继续在体内穿行,融入穴位脉络中。
原本虚软的身子好像打了肾上腺素,注入无穷精力,气息鼓荡而起,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炒豆声,疲惫和绵软一扫而空,换之是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手脚四肢更是充满力量,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甚至有种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感觉。
猛然间,杨宏一个激灵,意识到不合理之处。
前身虽然逞强好勇,但毕竟未经男女之事,怎会一反常态,急不可耐地白日宣淫,甚至对仅见一面的卖唱女用强?
更何况,前身从小习武,身子骨结实硬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把他推倒?
不对劲!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念及于此,杨宏顿住脚步。
床上女子看着杨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冷寒,不料对方霍地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惊得她脸色急变。
杨宏目光灼灼,审视着名叫“琴操”的女子。
女子俏脸苍白,嘴唇紧咬,眸中溢出蒙蒙水汽,犹如一只受惊小鹿,令人我见犹怜。
不得不说,琴操的演技着实了得,不亚于前世那些当红女明星。
若非前世的他经历过无数岛国大片洗礼,在观摩学习中拓宽了眼界、提升了鉴别力,否则必会被这个女人的表象欺骗。
“右腿微斜,肌肉紧绷,随时可以发力跃起。”
“眼神飘忽,不经意扫过门窗,已经做好逃跑准备。”
“还有桌子上的檀香,是你进来后故意点燃,气味中带着甜腻和腥涩,应该加了催情、迷蒙之类的药粉。”
“呵呵,不仅要置我于死地,还要让我身败名裂,而你则以受害者的姿态全身而退。”
杨宏不徐不疾,语气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刺骨。
实际上,对方已经把前身害死。
死了且不够,前身至少背上凌辱民女未遂的骂名。
杀人还要诛心,这是何等恶毒的算计!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琴操眼神闪躲,不安在脸上弥漫。
“不懂是吧,无所谓。琴操,这名字取得不错。”
杨宏咧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操,你好吗!”
琴操现出惧色,用剪刀抵住喉咙:“杨少爷,你敢用强,我就去死!”
都这时候了,还在那里装,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杨宏嗤之以鼻。
此女费尽心机害死前身,杨宏绝非圣母,自然不为所动。
“死了正好,免得我多费手脚!”
杨宏嘿嘿冷笑,搓着手走向琴操,脸上说不出的一股子阴邪。
“你不要过来啊……”
琴操犹如炸毛的猫,再也按捺不住,右腿在床上一蹬,如惊鱼跃水,冲向紧闭着的木窗。
“留下吧!”
杨宏厉声暴喝,脚步擦地掠过,挡住琴操去路。
“淫贼去死!”琴操手臂急刺,剪刀直扎杨宏的脖子。
杨宏提气运劲,右拳如炮,直接硬打硬冲。
空气发出“啪”地脆响,荡出肉眼可见的涟漪,螺旋型拳劲卷向琴操脑门。
“这小子中了迷药,怎地还如此厉害!”琴操不敢硬拼,身子滑溜宛如泥鳅,从杨宏身边擦过。
香风带起琴操的发丝,扫过杨宏耳垂,痒痒的感觉很奇怪。
杨宏莫名感到燥热,那股原始冲动蹭地燃起。
“果然是童子鸡,一点就爆。”琴操发出不屑嗤笑。
“可惜姐姐大意了,早知如此,应该多施点手段,先捻你几下,等你阳元大泄,杀你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