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初将我当楚玉的生子工具送进宫时,怎么就没有想过,我才是丞相府的千金?”
楚循见不得楚轻这般态度,“如果不是因为玉儿,你以为你现在能勾引陛下成为贵人?”
“说来,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应该感谢玉儿才是。”
楚轻:“?”
她险些要被楚循的话笑死。
这样的人究竟是凭什么能力通过科考,进入官场的,脑袋装的都是粪水吗?
一瞬间,她已经没有了和楚循继续说话的欲望。
“本主身子不适,烦请楚大公子让路。”语中毫不客气道。
楚循却更气了,看着楚轻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直接不客气斥责:“果真是乡下长大的,没有一点规矩,连玉儿的一分都比不得。”
楚轻眼中突然一寒,认真的盯着楚循,半晌,阴阳怪气道:“是啊,本主的确比不得楚玉,毕竟楚玉能被陛下由淑妃一下子降为常在,实在是本主学不来的。”
她上辈子真是魔怔,这样不分是非的大哥,怎配她用心对待。
“你还有脸说!”楚循脸色陡然一沉,“玉儿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他深吸一口气,板着脸教训:“既然你已经入了陛下的后宫,和玉儿理当关系更亲密,你二人在宫中也有所帮衬,这是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福气?”楚轻被楚循的话气笑。
这究竟是福,还是孽。
她犹记得上辈子,一直以来都是楚玉稳稳当当地压在她头上,楚循当初是如何对待她的?
哦,他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他只冷漠地看着她被楚玉磋磨,口中无所谓的安慰两句,让她身为丞相女,要大度,不要小气。
可如今为了给楚玉当说客,竟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面色骤冷,“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再也不想聊下去,转身快步走,她怕自己忍不住想吐。
“你给我站住!”楚循未曾想到楚轻某一天竟敢忤逆他,一股异样情绪涌上心头,随即就是愤怒。
楚轻本就双膝受伤,走不快,被楚循轻而易举地拦住。
她愈发的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循心头火直冒,“不过是让你与陛下说几句好话,将玉儿的禁足解了,对你来说便这般为难?”
楚轻不想过多应付楚循,“是,很为难,你满意了吗?”
“你,冥顽不灵!”楚循抬手指着楚轻,见楚轻又要走,他口不择言地威胁。
“你如果不帮玉儿这一次,以后丞相府就没有你这个人!你也别想着将丞相府当家!”
家?
可笑。
楚轻顿住脚步。
楚循以为楚轻被威胁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正准备说话。
却被楚轻泛着冷意的话钉在原地。
“那本主还真是要谢谢你了,自丞相府将本主送到宫中给楚玉做替生的时候,本主便没有家了。”
那样的家,不要也罢。
楚轻垂眸,遮住眸底的悲哀与痛楚,忍着双膝疼痛开始加快脚步离开。
楚循愣愣地望着楚轻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变得更为恼怒,
“真是不知所谓,没有丞相府,哪来你今日封贵人的风光?”
不远处的假山后,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离开。
一路疾行,最终进了承乾宫中。
良妃面色红润,倚在贵妃榻上,指尖轻捻一颗葡萄,抵在唇边。
“参见娘娘。”那人被玉竹领到良妃面前,恭敬地行礼。
良妃执帕拭去唇角汁水,慵懒地抬眸:“如何?”
“娘娘,方才楚大少爷进宫似是要接公主离宫,后遇上了娴贵人,驸马爷与娴贵人发生了争执,两人闹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