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批暴君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曾下令荒废六宫,许我专宠,只为求我一笑。
可我不爱,以死拒绝。
暴君怒了,将我囚禁在深宫之中。
他又纳了无数与我容貌相似的女子,进后宫为妃。
不到三天,便要再换新宠。
但我听说,这一回他对一位女子椒房专宠,甚至还晋升为贵妃。
贵妃认为自己定是后宫之主,闯入幽宫,说要替皇帝严惩狐媚子。
见到我那一刻,她妒火中烧:“就凭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也妄图君王之爱?”
她命人将我抓住,带来慎刑司的执刑嬷嬷,对我施以酷刑。
我被他们百般***,***毁容。
贵妃在暴君面前献媚:“陛下,这贱婢竟敢冒充您的心上人,臣妾已将她千刀万剐!”
1被凌晟囚禁在幽宫的第三年,我依旧没爱上他。
他是个疯批暴君,在朝堂上谁让他有一丝不快,他便下令屠其满门。
唯独我是例外。
他对我呵护备至,如珠如宝,但始终无法得到我的心。
在一次醉酒后,凌晟想强迫我,却被我拿***刺伤后。
他重开六宫,大肆招揽跟我长相相似的女子入宫***作乐。
却每位女子在他身边待不到三日,便会被打入冷宫。
近日,服侍我的小宫女说,凌晟找到了一位与我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已经宠了将近一月有余。
前几日,还把那人封做贵妃。
听到这话,我并无什么波澜。
毕竟凌晟那霸道窒息的爱,已经让我很惶恐了,我巴不得有人吸引开他的注意力,好让我喘口气。
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于凌晟的事情。
于是打发小宫女去给我找颜料。
凌晟将我幽禁在这,但依旧给了我最高规格的待遇。
这宫殿从外看是平平无奇,但里头全是用黄金玉石堆砌而成,当真是奢华到了极点。
颇有那金屋藏娇的意味。
因此,服侍我的宫女***们除了不允许我外出,其余事情都是对我言听计从。
把人都打发走后,我提起笔想画幅沐兰图,谁知殿外却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贵妃娘娘,要不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皇上说过,这里是禁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万一陛下不高兴……”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有另一位尖锐的声音盖了上来。
“统统给本宫闭嘴!”
“不过是一座荒废的弃宫,里头能安置什么金贵人物吗?
我看,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那小宫女还想再劝,却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
把她拖出去,打入杂役司,给我做一辈子的苦活!”
这三年里,从无外人登足,这位新晋升的贵妃怎么找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笔,侧耳聆听。
外头传来个老嬷嬷的声音:“这后宫的女人,就没有得宠超过三日的。
而您却能伴驾如此久。
谁不知,贵妃娘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
贵妃语气傲然:“那是自然。”
凌晟霸道又***,他喜欢把我幽禁起来,让我独属于他一人。
刚开始那会,有秀女误入这幽宫,随意羞辱了我几句,便被凌晟命人折断了她的四肢,做***彘。
眼见这一行人越走越近,我不忍再造杀孽,于是起身朝门口走去。
谁知我手还未碰到门栓,大门就被人踹开。
而我腰部受了一踹,痛得倒在地上。
一位与我长相七八分像的女人穿着雍容华贵,但在见到我那一刻,眼里的震惊转而化作怒火。
我权当她们无意闯入,好心提醒:“趁凌晟没发现,你们快走。”
话音刚落,贵妃便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我的左脸上。
“***!”
“你算什么东西?”
“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别以为你用秘术把脸弄得跟我一样,便可迷惑圣心!”
2她脚下暗暗用力,我吃疼得脑袋一阵空白。
我伸手想用力掰开她的腿,却听见她大喝:“你们都是死人吗?
竟然放任这种***碰本宫的玉足?”
其余两个嬷嬷立即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我。
回想到先前那个秀女的惨状,我仍心有余悸,强忍住不适,劝她。
“贵妃,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现在不走,过后必定悔恨终身。”
凌晟有多疯批我是见识过的。
凌晟还是太子的时候,我爹便是太子太傅。
而我虽为女流,却也有成就功名之心,于是软磨硬泡,女扮***进宫成为了太子伴读。
谁知凌晟一眼瞧出我是女子。
在经年相处下,他欣赏我的才华,爱我爱到骨子里。
在我考取了状元功名后,他许我一个愿望。
我跪在凌晟面前,***设立女官,能让女子在朝堂上有所作为。
可他,却为我废除六宫,要纳我为后。
当时有大臣进谏,但那人却被凌晟当众斩杀,血溅朝堂。
凌晟是一国君王,他要将我困在身边,便有千万种手段令我折服。
一开始,是家中九族性命为要挟,逼我嫁他。
后来我爹娘被冤枉致死,我伤心欲绝,几度求死,凌晟这才退而求其次,将我幽禁深宫。
那两个嬷嬷为了讨好贵妃。
一个扯起我的头发,逼迫我抬起头。
另一个,甩手给了我两巴掌。
“***,你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吗?
贵妃娘娘可是当今宰相舒远道之女,舒纪雨。”
“舒贵妃不仅出身高贵,更是才华横溢,名冠京城,且马上就能登上皇后的宝座。
岂是你一个小小***能碰瓷的。”
我极力挣扎:“放开我,我不是你们口中的***。”
“我是凌晟的心上人沈弦月!”
舒纪雨听后,嗤笑了许久:“诶,你们听到了吗,她竟然也敢冒充皇上的心上人。”
“你别以为,自己装得像,就真的是了。”
一旁的嬷嬷也跟着开口:“就是啊,人家沈***乃京城第一才女,怎么会跟你一样。”
我疼得流下了眼泪:“我真的是沈弦月,不信你们去问凌晟!”
舒纪雨翻了个白眼:“死到临头,还想找皇上给你做主?
做梦吧!”
“谁不知道,那位沈***,是皇上心里的禁忌,就连提一嘴都是要触霉头的。”
3这时,她已经注意到了宫殿内的装饰,富丽堂皇。
比贵妃的宫殿,奢华太多。
而书案上,也放了不少我撰写的诗词文章。
舒纪雨读完后,发现我的才华,远在她之上,不由得咬牙切齿。
“你这等***女,也配写诗?
不如统统烧了。”
我拼命挣扎,苦苦哀求:“贵妃娘娘,我求你不要!”
那堆词句里,还夹杂着我爹娘从前写给我的家书,字字珍贵,是我唯一的念想。
可是她,却当着我的面,将那些纸张统统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舒纪雨不顾我崩溃的神情,起身,瞧见了殿内一幅画。
画中的女子虽穿着锦衣罗裙,但眉眼之中英气凛然。
她若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我和画中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那本来就是凌晟画的我!
可舒纪雨怼着那幅画像左看右看,到最后却冷笑出声:“***,本宫还真是低估你的心机了。”
一旁的嬷嬷扭头看了一眼,哆哆嗦嗦开口:“娘娘,这好像真的是陛下亲手画的。”
她有些忌惮地看着我:“这人……该不会……”舒纪雨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
“陛下的心上人,是那位通敌叛国之人的女儿沈弦月,怎么可能会是这个***?”
我被钳制住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呜呜出声。
舒纪雨艳羡地扫视了一圈这宫殿后,冷冷地开口:“沈弦月早在三年前就随父离世,这宫殿恐怕就是陛下为了缅怀而建造的。”
说着,她像一条毒蛇,直勾勾盯着我。
“但如今,却被你这个***鸠占鹊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出身的女子,最会用秘术变换容颜伪装,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
我恶狠狠地咬了嬷嬷的手掌,在能开口的间隙中大喊出声。
“我就是沈弦月!”
“你们敢伤我,凌晟必让你们不得好死!”
4舒纪雨像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一般,仰头笑得花枝乱颤。
“小***,你再说一遍?”
“别以为你装得像,陛下就会宠爱你。”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世人皆知,陛下为了那沈弦月,可是不惜与大臣们作对,也要废除六宫,独宠她一人。”
“如果你真是她,那为何你如今不是皇后?
又为何,有后宫佳丽三千?”
“更何况,本宫已身怀有孕,如今后宫之中,谁能有我尊贵?”
原来如此。
说完,她将手轻轻抚在我的额头上:“赝品,就是赝品!”
护甲从我的脸上狠狠划下,在我的尖叫声中,鲜血从脸上成串落下。
舒纪雨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的杰作,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沈弦月对陛下,是个绝对禁忌的人物。
就连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话若是让他听到,你以为自己还有命活?”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沈弦月!”
“你们快……放了我!”
舒纪雨却命人抬来一张太师椅,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我的面前,欣赏着我的惨状。
“就这么弄死你了,也没什么意思。”
她伸手指着我身后的两位嬷嬷说:“这两位嬷嬷,可是我特意从慎刑司里挑出来的人。”
“她们手段了得,不管是多强硬的人,不超过三炷香,也得把嘴里的真话全吐出来。”
听到这,我意识到什么,身子一颤。
“你们疯了,竟然敢对我用刑?”
舒纪雨将身上的翡翠玉石,金银宝簪全丢在地上,然后嘱咐那两位嬷嬷。
“把你们的手段都给我使出来。”
“谁能让这个***哭着求饶,我赏她一枚金戒指。”
“谁能把她的底细全盘问出来,我把这堆珠宝全送给她。”
听了这话,那两位嬷嬷眼里泛着精光,统统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娘娘放心,奴婢用尽毕生所学,也让这***痛不欲生!”
5哗啦一声,嬷嬷往地上倒了一堆东西。
左边的嬷嬷拿出一沓竹块,在我面前扬了一下:“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只要被它一夹,您这纤纤玉指,可就得折断废了。”
“以后别说作画,就算是写字都困难!”
看到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舒纪雨乐了,当即丢了块玉佩到那嬷嬷身上。
而右边的嬷嬷,则拿出了一枚细细的银针:“这叫千丝万缕针,在针上抹药,扎在身上痛得要死,却又看不出伤痕。”
竹板夹上我的手指,下一秒,我的撕心裂肺惨叫声就在这宫殿里传开。
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往我身上扎下来,更是疼得我躺在地上,抽搐不已。
凌晟,这就是你给我最极致的爱吗?
让我像只金丝雀一样,困在这牢笼之中,拼命挣扎,却永远无法逃脱。
如今,还要像一条狗一样,被这宫里的女人***折磨。
嬷嬷拿着针狞笑:“姑娘,在陛下床榻上,也叫得这般大声吗?”
说着,她手里的针,扎进了我的指尖里!
十指连心。
我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声,直接昏了过去。
“敢装晕?
来人,把她按到凉水里,弄醒!”
寒冷刺骨的天,她们扯着我的头,把我按在了冷水里。
我被冻得一激灵。
此时我浑身是血,可舒纪雨好戏没看够,缓缓朝我这边走来,用足尖掂起我的下巴:“我怎么觉得,还是不够呢?”
她捡起地上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准了我的脸说:“本宫听闻,世间有酷刑,名叫千刀万剐。”
“这小刀轻轻地在皮肤上一划,便可把人的皮都剥下来呢。”
我恐惧地看着她手里那把刀,拼命摇头。
“不要,不要……”舒纪雨就喜欢看我恐惧的神情,我越害怕,她手中的刀割得越快。
不一会儿,我便皮开肉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成了一个血人。
舒纪雨这才玩够了似的,嫌弃说道:“快把这人拖到井里去,免得陛下见了晦气!”
两位嬷嬷得了令,忙拖着我往井边走。
我浑身上下的血,都像是流干了一样,疼得再没力气抵抗。
可这时,凌晟却来到了宫殿中。
他目光幽深,望着舒纪雨,笑得意味不明:“舒妃,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