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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

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

简介:
男孩子们手拉手一起解决事件的故事,是校园都市背景的动物世界阳光健气骚话连篇身为帅哥却不自知的邹初阳选手x十分想要低调但是周围帅哥越来越多真的很苦恼的边尧同学-单元剧小故事-不恐怖,小奇幻,基本没啥推理 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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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第1章 夏末蝉亡的棋局 11

    “休息十分钟!”

    此话一出,站在我对面的家伙就立刻宛如被抽掉骨头一般瘫坐在地,我有些无奈地低头道:“至于吗?”

    “呼……呼……”郑琰是和我同级的大一新生,此刻正如狗一般喘着粗气,他抖了抖手腕虚弱道:“帮我拿点水,好热。”

    我从场地外拿进两人的水瓶,递给他说:“看你热成这样,却不怎么出汗。”

    “嗯嗯,”他含糊道:“我从小就在这样。”

    有点羡慕,我用手臂的护腕蹭了蹭额头的汗,将用来替代真剑的练习棒放在一边,也坐到地板上休息。虽然练习棒只有一公斤的重量,但长时间举在手上,练习劈砍和突刺,小臂还是有些酸胀的。

    我俩双手撑在身后并排坐着,岔着腿对着体育馆敞开的老铁门,天色渐渐变红——日头在朝下走了。

    入秋之后天气终于凉快了一丁点儿,外头震天响的蝉鸣消停了,课后的社团时间也不再那么煎熬。微风穿堂而过——没有空调的老校舍活动区总算成了人呆的地方。

    剑道社包含我在内,一共只有五个人,除开只在招新时露过一次面的大四社长外,平时练习的就只有这四人——刚好两两组队。

    五个人就是我们学校社团的最低配置了,社员再少就会被校方强制解散。我高中的时候学过一年剑道,高三因为备考停了下来,开学后逛社团招新摊位正好瞧见剑道社就多问了一嘴,没料到立刻被几位学长如狼似虎地扑住,云里雾里地签下了卖身契。

    只不过,五个人的社团虽然勉强免于了被解散的命运,之后却也不那么顺风顺水——新校区那边正规的运动场地都借给篮球社、足球社、跆拳道社和田径队之类的热门大团,我们只能跑来这人迹罕至的老校区练习——这一片地方说要拆迁建造新的学生宿舍,但是听说资金没到位,也就一直拖着了。

    这对于开学太晚没能入住学生宿舍的我是个坏消息,但对于剑道社大概是个好消息。只不过这偏远的场馆连保洁阿姨都不管,所以每周四的练习时间都要腾一部分出来做卫生。

    比如今天。

    “咦?”郑琰忽然出声了。

    我下意识抬头,看见我俩正对着的大门外忽然掠过一道身影——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孩儿一闪而过,夕阳下的镜片反了一下光。

    “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想入社的?”问出这句话的我下意识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已经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剑道社几乎为零的存在感,不禁有点纳闷,“别是走错了吧”

    “啊……我认识他。”郑琰若有所思道:“是我们班的。”

    我回头看他:“诶?那就是来找你的?”

    “应该不是吧,”郑琰说,“我们开学到现在,都还没说过话呢。”

    “还有你没说过话的人哦,”我下意识说,瞧见郑琰的表情后连忙改口:“我是在说你性格亲切活泼外向可人呢。”

    郑琰哼哼了两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有点犹豫道:“因为那什么……他有一点……不好相处。”

    “从来不和人主动说话,也不爱搭理人,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郑琰抓了抓头发,面露纠结:“反正班上女生都不太喜欢他,觉得太阴沉了。而且……”

    我:“而且?”

    郑琰皱了皱鼻子:“而且身上总带着奇怪的味道。”

    “哦……”我有点理解地点点头,“不合群啊。”

    “还有一点,就纯粹是八卦了,我是看到你的脸才想起来的。”郑琰说。

    我好奇道:“什么?”

    “有同学周末出去玩的时候,在gay吧外面遇见他了。”郑琰说,“是那种很硬核的gay吧。”

    “很硬核的是什么类型……”我接话到一半,琢磨出不对劲了:“等等,为什么看着我的脸会想到这种事?”

    “哈哈哈,”郑琰很没诚意地大笑起来,“你是帅哥嘛,所以想着他会不会是来看你的。”

    我无语地盯了他一会儿,直到学长喊道:“十分钟结束了,两位萌新,起立!”

    “这么快!”郑琰刚哀嚎出声,被一海绵棒敲在头顶,老实了。

    练习结束后,两位学长风卷残云地收拾好东西锁入器材室,我和郑琰拖拖拉拉地打扫了卫生。给呲牙漏缝的铁门挂上锁后,其余三人朝东门扬长而去,我只得任命地接手了垃圾袋——开学后我在学校西大门外租了个单间,垃圾收集点又正好在去西门路上的教师公寓旁边,于是丢垃圾便成了我的周常。

    明早只有一节课,下午可以早早地开始周末,争取赶上四点的那一趟校车去另个校区门口吃好吃的,顺便逛下二手游戏店……我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单手拎着垃圾袋晃晃悠悠地朝前走。

    校园内部的教师公寓规模很小,六楼,还没有电梯,很多老教师都搬去了校外的新公寓,于是这里平时总是安安静静的。这几栋老楼的外墙泛着土灰色,但单元楼口的盆景、墙角贴着的爬山虎以及阳台上的晾衣杆依旧保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相当怀旧,很像小时候长大的筒子楼。

    我老远瞅见巨大的垃圾铁箱,两步走上去活动开肩膀——垃圾袋被我抡了个半圆,稳稳落入铁箱开口,然后发出惊人地一声闷响。

    “砰!”

    头顶树丫上的麻雀哗啦啦地飞走了,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这是丢了个铅球吗,怎么这么大声?

    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又茫然地四周看了看后,随即我意识到,发出巨响的并不是我投掷出去的垃圾袋——我身后十米开外的水泥地上,脸朝下趴着一个人。

    思想空白了十秒之久,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毫无知觉的双腿木然朝前迈了一小步——趴在地上的人头发很短,但看骨架大概是个女孩儿,她双臂和双腿的姿势扭曲得几乎有些滑稽,但她一动不动,安静得像是死了。

    很快,红色的血从她脸下的水泥地缓缓渗出来,量不多,沾满了夏末的灰尘。和我以往在电影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一大滩血迹,周围也没有人尖叫,一切迅速地发生并且结束,平静得就像假的。

    她躺在水泥地上,周身沐浴着橘红色的夕阳,我站在树荫下,在闷热的早秋冷得双腿发颤。我们俩好像处在两个互不干涉的世界,无声地注视着彼此的存在。

    耳鸣逐渐消失,周遭的声音回来了——稀稀拉拉的蝉鸣,事不关己的鸟叫,风吹动叶子的响动,但都盖不住我如擂鼓般的心跳。

    我又朝前走了两步,终于走出了头顶的树影——我半张着嘴,呆滞地抬起头——每个阳台都空无一人,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有几件晾晒着的内衣在随微风摆动。

    然后我看见了。

    B栋二单元的顶楼平台,有一个人趴在露台边缘和我仰视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虽然只有不到一秒时间。他迅速向后撤开,只留下镜片的光芒一闪。

    直到几十分钟后,现场被团团围住,救护车和警车灯交相闪耀,那个人也没从楼梯口里走出来。

    晚上八点半了,我还没能回家,此刻仍坐在警察局里,裹着一条花里胡哨的粉毯子,估计是女警员平时打盹用的。我记得以前曾看过,说受惊的人在恐惧状态下会失温,而披上毯子能起到安抚的作用。我分神思考了一下这到底有没有用,面前有人帮我倒了一杯热水。

    “别给他倒了,你看小伙子都冒汗了。”另一个大叔警察说。

    我闻言这才缓过神来,抖开粉毯子扇了扇风,感到饥肠辘辘的同时胃里直犯恶心,问:“我,我能回去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

    警察大叔点点头,单手抓过文件板和一支笔站起身来,拉开凳子坐到我的对面,说:“没事儿,最后和你对一遍笔录。”

    我:“好的。”

    “邹……初阳是吧,”大叔警察报了一串地址,说:“你说你在这里租了一个单间,平时放学会从人流较少的学校西大门走。由于今天社团活动,所以你绕路去教师公寓的垃圾箱丢垃圾。”

    我:“对。因为学校周围的饭馆、网吧那些的都在东大门外,就算有学生住在我那一片,也会先吃了饭再回去,那个点的西门基本没人。”

    警察大叔点点头:“据你说,老教师公寓四栋楼入住率也很低了,所以事件发生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看见。”

    我沉默了半刻,点头道:“对。”

    大叔从眉毛下瞥了我一眼,问:“你犹豫一下的原因是?”

    好敏锐!我心里颤了一下,嘴上说:“因为入住率低的事情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只是听说我好多专业课老师都是在校外小区自己买的房子。就算学校安排住房的,比如我辅导员,她的宿舍也在校外。”

    大叔又多看了我一秒,重新低下头去,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核实走访的。”

    我不吭声地点点头,大叔接着问:“然后你丢垃圾的时候,听见很大一声动静,回头看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趴在地上了。”

    “对,”我有些艰难地说,“我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以为她是摔了一跤,或是什么恶作剧,后来看见血了,就立刻打电话报了警。”

    “大概……15分钟吧,你们就来了。”

    大叔说:“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是7点29分43秒,我们到达现场是7点41,一共12分钟。”

    我呆愣道:“哦。”

    “好的,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其他的事,就给我打电话。”大叔把板子搁在一边,双眼看着我,我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