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不是情场小白花,但是在于泽面前,她必须装成小白花。
这个度不好拿捏。
过了,太矫情。
轻了,又太假。
就像现在,她明明跟于泽还没上过床,但是大姨妈已经推迟了六天,验孕棒上显示两道杠。
她眉头纠结在一起,坐在马桶上盯着那个验孕棒,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外面,于泽敲了敲门,“宝贝,还没好吗?”
磨砂玻璃门上印出他的身影,隐约看到手已经扣在了门把手上。
“来了。”她把验孕棒快速用卫生纸包好扔进垃圾桶。
“哗啦。”冲水马桶的声音响起,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出门。
于泽双手插兜站在卫生间门口,他今天穿的西装革履,还带了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比以往斯文很多,很合余晚晚的喜好。
看见她出来,他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左右看了看,“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灯光的原因。”余晚晚笑了笑。
她抬手揽上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青涩点上一吻,“也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想你了。”
说完她娇怯的垂眸。
于泽轻笑了一声,把她反摁在墙上,目光如同饕餮一样在她脸上和锁骨之间流转。
“哪里想?”
他声音已经黏的拉丝。
余晚晚知道,接下来于泽会吻她,意乱情迷之下应该会做更出格的事。
她钓了他一个月,确认关系刚一周,她控制着节奏一直没让他上全垒。
这么久没动她,是于泽对这段感情最大的诚意了。
她原本是打算他从国外回来,就从了他那点心思的。
但是,他比预想的早回来两天,而且,她怀孕了。
这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处理不好她可能会没命。
于泽低下头,嘴在她唇瓣上很有技巧的碾了两下,然后又尝试往里探。
他吻技很好,余晚晚也不差。
但是现在她不能跟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直接拒绝,也不能任由他继续深入。
她感受到双腿之间隐隐有了一团鼓胀的压力。
她伸出舌尖,欲拒还迎地触碰,又迅速撤回故意咬住了齿关。
“于泽……”
他抬起头,眼里都是赤裸的意乱情迷。
余晚晚眼神闪躲了两下,细长白嫩的手指捏在于泽的领带边上,“我现在肚子饿了。”
她边说边咬唇,一双杏眼泛着水光,看起来很媚却不风情。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斟酌过的,让于泽不会再动她也不会觉得失去乐趣。
二十多年战战兢兢的生活,让她对人性尤其是男性了如指掌。
如她所料,于泽勾唇轻哼了一声,眼底还是难掩情欲翻滚,他站直身体,哑着嗓子,“走吧,带你去吃点好的。”
初夏日暮。
空气中夹带一股闷热气息,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余晚晚跟着于泽坐上迈巴赫,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
如果去医院处理,于泽肯定会知道,如果不去处理,肚子也藏不住。
左右都不行。
她转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人流匆匆。
她机会不多,错过于泽,不知道下一个能帮她的人在哪。
可是偏偏,她余晚晚向来擅长抓住机会。
她故意叹了一口气,不轻不重,充满媚骨风情。
“有心事?”于泽瞥她一眼。
她转头看向于泽,眉目里藏着几分坦诚。
“工作的事。”
于泽手指在她腰间上下摩挲,“怎么了?不喜欢就换一个,不想干就歇着,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于泽给过她一张不限额的黑金卡,她从来没动过。
她摇摇头,“喜欢,就是没什么单子。”
她说完,手摁在座椅上往于泽的方向挪动了一下,真皮座椅发出几声咯吱的响动。
余晚晚很白,天生的肤白胜雪。
从于泽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前由于呼吸若隐若现白的近乎发光的肌肤。
他眸色一紧,旋即把她提坐在身上,脸埋在她的胸前,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一句,“真他妈是小妖精。”
余晚晚的脸绝对不愧对“妖精”这两个字。
但她可不是什么小妖,她道行高得很,是绝色大妖。
她不动声色地扭了下腰,跟于泽拉开一点距离。
“于泽…我真的挺喜欢当律师的。”
于泽挑了挑眉,“吃了饭,跟我去个局儿,正好也想带你去认识认识我那些哥们。”
余晚晚求之不得,但她表现的有几分犹豫。
“你们玩,带我好吗?”
“你是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如果怕无聊,我让他们把妞儿都带上。”
于泽说着捏着她的下巴往身前带了带,含着宠笑,“顺便给你搞几个单子。”
余晚晚笑着主动吻上去。
他出国这几天,据说谈了个大项目,听说他今天要办接风宴,她的目的就是让于泽带她参加这个宴会。
她不缺钱,缺身份。
于泽家里的生意几乎占据南州大半个江山,所以,于泽还有另一个称呼,南州太子爷。
所以,在别人眼里,她是于泽的露水情缘还是女朋友,差别很大。
他们吃了饭,又去换了礼服。
于泽带着她来到市中心那家酒店,顶楼宴厅里已经三三两两聚了很多人。
于泽一进来,有些公子哥就走过来跟他恭维的打招呼。
这些人都是南州有头有脸的二代们,带的女伴也都很漂亮。
但这些女人在余晚晚面前全都相形见绌,从身材到脸蛋都不在一个量级上。
有几个公子哥上下打量着余晚晚,眼睛放光。
“这就是嫂子吧,真漂亮啊。”
“嫂子能拿下南州太子爷,功夫不错啊。”
“要我说,还得是于少眼光好,咱们都能跟着饱眼福……”
余晚晚往于泽身后躲了躲,如同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