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但是新郎逃婚了。
他想让我难堪。
我却当场嫁给首富的独子。
1。
我与温亦言年幼相识。
他总跟在我身后,甜甜的喊我姐姐。
一喊就是18年,到我们大学。
他总逢人就说我是他最亲爱的姐姐,谁都不许欺负。
可我从未真当他是我弟弟。
谁都能看的出来我喜欢温亦言,只有他自己看不出来。
毕竟谁家姐姐会天天为弟弟带饭,丢掉弟弟的情书,阻止其他女生靠近自己的弟弟呢。
可他似乎毫无所觉,任由我的所作所为。
他的朋友也总是暧昧的看着我们。
我也真的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直到那次醉酒后,我与温亦言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一切都变了。
他看向我只剩厌恶。
我虽然喜欢温亦言,但也不是毫无底线。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我喝醉酒就会断片,温亦言是知道的,可他现在不信我。
他说:「你真让我恶心。」
从那之后温亦言再也不叫我姐姐,却允许我在身边。
我对他比曾经还要好,因为愧疚。
但温亦言变了。
他将我带的饭打翻,菜和汤散落满地都是。
「你的东西我不想碰,真恶心。」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是我给他递的酒。
温亦言很负责,将我从姐姐的位置变成女朋友。
可这样很尴尬,我拒绝了,温亦言却不允许。
说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在装什么呢。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确实是我想要的,却不是以这种方式得来的。
我还是与他渐行渐远了。
下课我埋头学习,吃饭我孤身一人,放假我也是在家中不出门。
我不想面对这样的温亦言,好像我真是如此卑劣。
使用了不正当手段,当了他女朋友。
2。
深夜,熟悉的号码打了过来。
是温亦言,他在电话那头醉醺醺,却用着熟悉的语气说:「姐姐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不来陪我。」
电话那头传来起哄声:「温少喝醉了。」
我问了地址,匆匆赶去。
打开包厢门。
温亦言靠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上,歪着头在说些什么。
我隐约听到他在叫姐姐。
我以为他喝醉了,去拉他起来。
他用力甩开我的手:「别碰我,你真恶心。」
我懵了。
「温亦言,是你叫我来的,我以为你喝醉了!」
他拿起电话翻了翻,嗤笑一声:「打错电话了。」
他看好戏似的看我:「不过,是什么让你以为你还会是我的姐姐?」
脸上凉凉的,是泪水流过的感觉。
温亦言楞了。
他的朋友说:「哎呦,季小姐说不得吗,怎么还哭了。」
「人家现在是温少的女朋友诶,被凶了肯定要哭哭啊。」温亦言身边的女生捂着嘴笑。
「现在温少女朋友的身份不一定有蓝蓝姐重要哦。」周围一阵嬉闹声。
温亦言转头靠在那个叫蓝蓝的女生肩膀上轻笑着。
最后怎么离开的我已经忘了。
只记得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屈辱。
温亦言身边的朋友嘴巴一直很毒。
只是曾经他护着,没人敢说。
现在他不愿护着了,自然谁都想插一嘴。
温亦言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姐姐也越来越多。
我想他的身边早已没有我的位置了。
可每次偶遇,他的朋友还是会叫我「温少爱哭的女朋友」
这其实是一种羞辱,我知道。
毕竟我不傻。
我找温亦言提出分手,他却不愿意。
「怎么,是那天晚上你的目标达到了,想换人了?」
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什么话能刺痛对方。
我又一次落慌而逃了。
从那之后温亦言就像抓住了我的把柄。
我不想去不想做的,他就拿出这个理由。
让我做饭,我忙碌一天做好了。
他却牵来一条狗,然后全部喂给狗吃。
让我逃课带他去医院。
我逃了却发现他根本没生病,等待我的是他和朋友打电话的哈哈大笑。
他的朋友笑着说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3。
就这样过完大学。
我看着温亦言,觉得我们渐行渐远。
他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可爱的男孩。
或许在温亦言心中,我也不再是那个知心的姐姐。
我越来越不爱说话。
顶着他女朋友的名头,看着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女孩。
我不说也不管,可他好像还不满意。
「季琳,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让其他人靠近我啊,现在怎么不管了?」温亦言眨着他那双多情的眼,看着我。
我说:「那是你的自由。」
可他反而生气了:「那你之前管什么?」
这下我反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管了你会听吗?」
「你不管怎么知道。」
可我还是不想管,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
温亦言问:「你还喜欢我吗?」
我看着他,犹豫了。
是喜欢的,只是隔在我们间的那一夜,始终是他心里一根刺。
他始终觉得是我故意的,是我不择手段。
于是这根刺也扎在了我心里。
他眼眶湿润了:「季琳,我们结婚吧。」
毕业季分手季。
我以为我会在毕业后和温亦言分道扬镳。
大概率是他会腻味甩了我。
可谁也没想到,他向我求婚了。
我答应了。
我还是喜欢他。
婚礼前我积极筹备。
我妈知道此事后,乐的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这两孩子会在一起,瞧琳琳从小到大眼睛都要黏亦言身上了。」
温亦言的父母只是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他们不太喜欢我,因为我是单亲家庭。
但是我很开心,温亦言也很开心。
我甚至以为温亦言已经原谅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可事实证明,他没有。
他逃婚了。
他再次给了我一场巨大的难堪。
还是在我最珍视的婚礼上。
4。
或者根本不算逃婚。
也许他从一开始又只是为了戏耍我呢。
温亦言明知道我有多在乎这场婚礼。
我是单亲家庭,妈妈拉扯我长大。
我妈大着肚子跟我父亲结婚。
婚礼上。
我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跑了。
我记得我跟温亦言说时,他拍拍我的肩膀叫我放心。
以后谁敢负我,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宾客纷纷喧哗,看戏的不在少数。
我妈坐不住了,温亦言的父母笑了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宾客大多都是温亦言的朋友和曾经的同学。
我没有亲戚,他也不让我请他们家的亲戚。
看来真是早有预谋。
温亦言朋友们的讥讽声传来:「新郎不会逃婚了吧?天啊,人家不想娶你,哪有你这样倒贴的!」
「就是啊,怪不得就她一个人发请帖和朋友圈,原来是自作多情啊。」
我以为我会难堪,却发现我已然习惯被嘲笑的感觉。
我已无暇顾及其他,准备将婚礼散场。
也是将我与温亦言之间彻底散场。
迎面走来一人。
一身得体西装,仿佛今天的新郎。
「抱歉,我来晚了。」
宾客们纷纷喧哗。
我也是一脸惊讶。
谢庭,A大那位如太阳般闪耀的学长,让无数学子们笼罩在阴影之下。
更是A市首富独子,生下来就注定的天选之子。
他来我的婚礼?
如此重量级的人物,我可不敢写在宴请名单上。
谢庭牵起我的手,落下一吻。
看向我的眼中是我摸不透的虔诚:「抱歉,让我的新娘久等了。」
众人喧哗起来:「什么?谢庭是新郎!?」
我回过神想把手抽走,他却握的更紧。
「天,这可是谢庭!没开玩笑吧!」
温亦言的朋友们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录像的手机也缓缓垂下。
谢庭俯身在我耳边:「温亦言来不了了,我帮你。」
我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
其实这种难堪受的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只是——
我看向满脸担忧的妈妈。
对着谢庭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温亦言的朋友显然不想让我好过。
「不可能!今天是明明温亦言的婚礼!」
曾经被他们随意欺负的小角色,今天过后将抵达他们触不可及的高度。
他们不愿看到这一幕发生。
谢庭笑了:「那他人呢?」
温亦言的朋友们一阵语塞。
转而把茅头对准我:「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把温亦言绿了,没看出来你这么装啊!」
「对啊,当初温亦言不喜欢她,还是她给温亦言灌醉开的房呢!」
「就是,不然女朋友这个位置怎么来的!」
又是这件事,打破了生活所有的宁静。
谢庭冷漠的看着他们
声音刚好够周围听到,远一点的听不到。
「你们是说,四年前,F酒店,温亦言抱着喝醉的季琳开房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