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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慕言是什么

宋慈慕言是什么

简介:
身为暗卫、死于乱世的宋明稚穿回百年前,成了被献至皇都的西域美人。谁知他夫君:未来重整河山、成就千秋盛世的三皇子慕厌舟,如今竟是咸鱼一条。坐等带飞的真·咸鱼·宋明稚:?某日,京城戒严。将慕厌舟视作眼中钉的大皇子率禁军入府,搜查凶犯。慕厌舟一身杀气推开房门,脱下血衣,拥宋明稚一起倒入浴池之中。不等他威胁,宋明稚便抬起手臂,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放心,我懂,我都懂。”——不就是打个掩护吗?-慕厌舟果然在扮猪吃老虎!宋明稚安心当起了咸鱼。夫君密谋,他自觉走开。夫君杀人,他装聋扮哑。偶尔与夫君暗送秋波、通风报信,等夫君自己大杀四方。两人逢场作戏,假秀恩爱。不出几月,众人皆知三皇子非但不改咸鱼本色,甚至还多了颗恋爱脑,只想与美人黏在一起。宫变那天,就连政敌也剑指宋明稚,打算以他为质。人质·软肋·柔弱不能自理的西域美人·宋明稚……以一当十干翻了所有人。慕厌舟登基为帝,坐拥天下。宋明稚以为他们合作结束,有从龙之功的自己,从此将成为富贵闲人,斗鸡走犬过一生。不料慕厌舟竟要与他假戏真做,真的成就一番恩爱佳话。宋明稚:……原来你的恋爱脑不是装的啊? 宋明稚慕厌舟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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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慕言是什么》

    大火烧了整整三个时辰,半座皇宫已经化作灰烬。

    禁军们死的死,逃的逃,年仅四岁的小皇帝身边,只剩下最后一名暗卫。

    延和殿内,一身黑衣的宋明稚,用指腹擦去天子脸上的脏污。

    伴着宫殿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展颜一笑:“陛下害怕吗?”

    小皇帝摇头,攥紧了手心:“不怕——”

    “好,”

    宋明稚轻声叹道,“陛下无愧为文帝的后辈。”

    火光映亮了那双水蓝色的眼瞳,原本就明艳的五官,在这一瞬显得愈发张扬。

    就连横贯于面颊之上的刀疤,都不再那么狰狞。

    楚文帝慕厌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当年正是他以一己之力重整河山,生生为大楚延续了百年国祚,成就千秋盛世。

    只可惜这一回,大楚终究没能等来第二个文帝。

    ……

    火势越来越大。

    宋明稚抱着小皇帝,缓步走向龙椅,躬身将他放了上去。

    烈火在此刻燃向大殿,金丝楠木制成的房梁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柱上金龙怒目,吐出最后一口火焰。

    “轰——”

    最后一刻,宋明稚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生于乱世的他,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未曾亲眼见证过当年的锦绣繁华。

    若有下辈子,定要生在太平时。

    要是能当个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光佑三年,楚亡。

    国祚一百四十一年。

    -

    天光渐暗,落日熔金。

    地处皇城以南的西域驿馆里,挂满了红绸。

    吉时将近,驿馆内人声鼎沸,喜娘也已整齐候在了门外。

    与此同时,卧房内——

    小厮打扮的西域少年,却一脸焦急地催促着:“稚公子,您怎么还不点香?不是说要弄晕喜娘,再逃亲的吗?”

    方才还在许愿的宋明稚,怎么也没有料到“来世”

    居然转眼就到。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逃亲?”

    谁要逃亲?

    话音未落,晚风乍起。

    撩动了宋明稚鲜红的衣袖。

    见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下意识抬起眼眸……

    暮光穿过窗棂,落在了铜镜上。

    好似一簇火苗,点燃了镜子里他那双狭长、微挑的水蓝色桃花眼,与眼下那一粒小小的泪痣。

    哪怕素面朝天,仍秾丽得过分。

    是他熟悉的样貌没错,唯独面颊上少了一道丑陋的刀疤。

    少了那道……七岁起,便落在他脸上的伤疤。

    宋明稚的心骤然一空。

    “稚公子,”

    眼见时间所剩无几,宋明稚依旧守着香炉,犹豫不决,小厮不禁替他着急了起来,“齐王府的人就快要来迎亲了!”

    说完,他便将火折子,塞到了宋明稚的手中。

    烈火灼烧身体的剧痛,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

    宋明稚忽地蹙眉,凭借本能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火光倏然熄灭,只余青烟袅袅。

    桌上那尊香炉也被他打翻在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同时生出“砰”

    一声轻响,于刹那之间,唤醒了宋明稚的神智。

    稚公子,齐王,迎亲……?

    几个不算陌生的字眼,随即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楚文帝慕厌舟,登基以前就是“齐王”

    ,此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再也没有皇子获得过这个封号。

    他勤于政务、夙夜在公,直至驾崩都空设后宫,仅早年当皇子的时候,被他那个昏君父皇赐过一场婚。

    与他成婚之人,来自西域的“述兰国”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似乎是被称作“稚公子”

    来着?

    宋明稚的呼吸不由一停。

    心头倏地生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不,不会吧?

    迎亲的队伍吹打着来到了驿馆。

    卧房外,喜娘也已经准备妥当,此时正转过身来,小声朝屋内提醒:“稚公子,酉时到了。”

    小厮攥紧了手心,转过身便要堵门。

    “慢着——”

    宋明稚则凭本能开口,拦下了他的动作。

    小厮不解地回过头去:“公子?”

    宋明稚终于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回了香炉。

    身为暗卫,他一眼便看出:

    眼前这炉迷香产自于西域,它的药效强、起效快,但是在来中原的路上,已经受潮且变质。

    宋明稚的心不禁重重一沉……

    历史上的“稚公子”

    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点燃了这炉迷香,非但没能够顺利逃走,还因此事惹恼了皇帝,最终被下旨禁足于偏院,没多久便郁郁病亡。

    同样是在今天:

    齐王的恩师不慎触怒了那个昏君,被施以重刑。

    有人第一时间,跑去向齐王求助,然而那时的王府,正因为原主而乱作一团。

    等消息传到齐王耳边的时候,恩师已经饮恨而终。

    朝堂也随之大乱。

    重生一世,宋明稚可不想找死:“不能逃……!”

    小厮大惑不解:“不,不逃了?”

    公子为了逃亲,准备许久,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

    宋明稚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香炉,推开窗户倒掉了里面的东西:“香料已经变质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彻底毁尸灭迹,并顺手将香炉放回了原位。

    小厮愣了愣,慌忙称:“是。”

    同时蹲身将火折子收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公子好像突然之间镇定了不少,甚至一举一动,也变得格外利落。

    没有时间再细想。

    喜娘的声音穿过门,落在了卧房内:“稚公子,该准备上轿了。”

    小厮站起身便看见——

    宋明稚已在铜镜前,随手整理起了衣襟,完全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模样。

    同时,淡淡道:“进来吧。”

    目睹一切的小厮:“……?”

    他没有忍住用力揉了揉眼睛。

    不,不是吧……

    转眼间吉时已至。

    喜娘走进门,为宋明稚盖上了喜帕。

    还不等小厮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宋明稚已从容走出了卧房。

    小厮:“公子,等等我!”

    说着,他便慌忙跟上前去。

    大婚前夕,齐王旧疾复发,如今他正在静养,婚事也随之从简:既没有三媒六聘,也无需经历送嫁、拜堂的仪式。

    缀满红绸的花轿穿过长街。

    伴着喧天的锣鼓声,朝齐王府而去。

    欢歌笑语之中,没有人觉察到——

    有黑衣人紧随其后潜入了驿馆,将一鼎小巧的香炉,藏在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继而身着骑快马,绕过人群,将它送到了齐王府内:

    “启禀殿下……”

    “稚公子他没有点香逃亲。”

    ……

    彩瓷的鸳鸯正于灯下交颈。

    绣金的花鸟屏风,将喜房一分两半。

    宋明稚头盖喜帕,端坐在榻上,鼻间还漫着一股甜香。

    宋明稚:“……”

    这是宫里“助兴”

    用的合欢香。

    鲜红的喜帕下,宋明稚缓缓蹙起了眉。

    大楚前后十四代帝王,个个贪淫重欲,唯独齐王出淤泥而不染,以至于曾被传说是断袖。

    这场婚事便由此而来……

    思及至此,宋明稚的心情,瞬间变得分外沉痛:

    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就一定是断袖了吗?

    ——以己度人!

    喜娘差事已了,行礼退出了洞房。

    没过几息,宋明稚便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时间差不多了。

    宋明稚默默攥紧了手心里的红绸。

    接着,不动声色地朝小厮吩咐道:“去看看,外面有何事。”

    “是,公子!”

    踢踏的脚步声,透过喜帕,传到了宋明稚的耳边。

    片刻过后,他便听小厮回到喜房,朝自己道:“回公子的话,外面有人来王府,找齐王进宫,帮忙去向皇帝求情。”

    “似乎是齐王的什么老师,出事了……”

    宋明稚:“!

    !”

    历史果然如自己所料。

    宋明稚长舒了一口气。

    轻轻地合上双眼,如释重负道:“好,我明白了。”

    恩师之死,是齐王一生的遗憾。

    重生一世,没有自己半途搅局,殿下果然早早就收到了消息。

    这一世……自己终于可以坐看风云,亲眼见证殿下是如何力挽狂澜、大杀四方,最终改变历史的了!

    “怦怦,怦怦——”

    宋明稚的心,重重地跳了两下。

    手里的红绸,似乎也跟着发起了烫。

    原主不是断袖,所以才会铤而走险,选择逃亲。

    但是他不知道,齐王乃正人君子,半点也不好男风。

    ——这门亲事,也并非对方所愿。

    身为“齐王妃”

    ,往后自己只需……

    安安静静地在王府后宅充当摆设,饱食终日、随遇而安,绝不给殿下添乱、找事。

    直到最后,主动和离、腾空后宫,如历史上那般,还他一个清静!

    宋明稚蓦地睁开了双眼,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修剪平齐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痛意瞬间自掌心蔓延开来。

    宋明稚:“嘶……”

    原来天上是真的会掉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