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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云之南全文免费阅读

他在云之南全文免费阅读

简介:
初见时,他一身肃杀的血腥气,陷在阴影里。他问她,你是谁?从哪儿来?在这里做什么?很久之后,她才想到了真正的答案我是沈寻,从遥远的北方来到云之南,是为了遇见我的爱人。他是她的墨菲斯,赐予她罂粟般妖艳迷人 他在云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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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云之南全文免费阅读》

    滇缅边境。

    一辆中巴车沿着山路前行。

    沈寻在颠簸中醒来,睁开眼车窗外就是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间奔泻而下,在石头上绽放出雪白的花朵。两侧的青山苍翠欲滴,层峦起伏。

    她抬手看了看表,照时间来看,快到了。

    大约十分钟后,树林里露出一角屋檐。

    汽车缓缓停下,沈寻拿起背包,跟在其他两个乘客后面下了车。

    三层楼的客栈,门前的木牌上分别用中文、英文、缅甸文写着“巴顿的店”。

    棕发蓝眸的男人倚在门框上瞅着沈寻笑,见她走近,便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久不见了,小甜心。”

    “好久不见,巴顿。”她也感慨,“上次拥抱,还是在巴西。”

    亚马孙河流域的丛林里,她抱着昏迷不醒的巴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是她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事,也是她的老师。

    “看,我的中文字已经写得出神入化,”巴顿扬了扬手中的登记簿,“我应该叫你Sara,还是沈寻?”

    “你喜欢哪个就叫哪个。”她挑眉,闻到了咖啡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先去放行李,”巴顿笑了,把钥匙递给她,“晚上给你做意面和烤鱼,威士忌、咖啡都有,还有冰激淋。”

    “谢谢老板。”沈寻朝他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绅士的脱帽礼。

    她的房间在三楼。客栈是在老式竹楼的基础上改建的,保留了原有的韵味。

    房间木门上的油漆已经有些斑驳,依稀看得到当初雕刻的花纹,还有几道像是利器造成的划痕。锁不是很好开,沈寻使劲扭了几下钥匙,才把锁打开。

    一推门,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

    不对劲。

    她脊背一凉,下意识就要拉上门,但是已经来不及,她的手臂被人捉住,那人用蛮力将她拖进房间,她的惊呼声还未出口,一只大掌就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房间里的一切霎时映入眼帘。

    窗帘是掩着的,一个人趴在地板上,满头都是血,身下也是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靠墙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衬衫,整个人都陷在黑暗里,只有手中的一把匕首,闪着锋利的寒芒。

    此刻,他的目光正缓缓从地上那人的身上移到沈寻脸上。

    四目相对,沈寻觉得喉咙一紧,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一双冰冷锐利的黑眸,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透着嗜血的光。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猛虎咬住脖子的羊。她放弃挣扎,站在原地看着他。

    身后的男人像是意外于她的配合,低沉出声:“三哥?”

    “放开她吧。”椅子上那人轻轻开口,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

    沈寻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高大得可怕。只到他胸口的她,整个人都陷在他的阴影里。

    她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她清楚,呼救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也许在她喊出声的那一刻,眼前这男人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你是谁?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声音轻轻扬起,仿佛山风掠过丛林。

    “沈寻,”她竭力保持声音里的镇静,“从北京来,旅游。”

    “把背包给我。”

    接过她摘下的背包,他递给自己的同伴:“阿北,看一下。”

    笔记本电脑、手机、钢笔、记事本、衣服、洗漱包、医药包等落了一地。那个叫阿北的男人蹲在地上仔细翻看,甚至包括她的内衣裤。

    她忍不住蹙眉。

    一双大掌突然箍住了她的肩。

    “你要干什么?”她惊恐地瞪着他,压低声音发问。

    “闭嘴。”男人冷冷地盯着她,手掌一路下滑。

    宽大滚烫的掌心,如同烙铁一样,隔着单薄的衬衫,熨烫着她的曲线。羞耻感顿时从胸口炸开,她咬住唇,瞪着他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衬衫的胸前有两个口袋,修长的手指停在那里,仔细摩挲、探入。

    沈寻清楚地感觉到,胸前脆弱的顶端,瞬间起了变化。

    男人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看着她一脸的羞愤,眸光深浓,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她下身穿的是一条紧身牛仔裤,透着热力的手指先是探入裤子前面的口袋,寻觅无果后,又覆盖住她饱满的臀,然后顿住。

    “这是什么?”他掏出她后口袋里的东西,举到她面前。

    “录音笔。”她心口一凉。

    “旅游要带录音笔?”他问,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压迫感。

    她咬紧牙关,僵在那里不说话。

    “不说实话?”他笑了,黑眸里起了嘲弄之色,下巴微微向地上的男人扬了扬,“你是想像他这样,还是我们换个玩法?毕竟,你这样好的身段,浪费了可惜。”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手,甚至跟她隔着一步的距离,只是看着她,她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是记者。”她妥协,“来做艾滋病方面的报道,录音笔里录的是我的采访内容。”

    “我凭什么信你?”他摁开手中的录音笔,浏览着液晶屏上的内容,“16小时32分钟,你不会想让我们在这里都听完,确认好再还给你吧?”

    “三哥,要不就直接删了吧。”阿北抬头插了一句。

    “不!”沈寻像被咬了一口,激动地看着他,“绝对不可以删!”

    录音笔里的内容要是删了,她这些天的工作就全白费了。

    “可以不删,”男人把录音笔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但是不能还给你。”

    “那跟删了有什么区别?”沈寻忍不住要爆粗口。

    像是意外于她的不怕死,男人眯起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我对你们一无所知,对你们在做的事情也毫无兴趣。这个录音笔里是我辛苦了半个月的工作成果,你要是敢毁了我的东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切齿,豁出去了。

    男人沉默片刻,随即轻笑了一声,带着嘲弄:“鬼?”

    “我见过鬼,也不怕鬼。”他低沉出声,一字一句。在他诡异且冰冷的语气里,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

    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掏出手机,对着沈寻照相。

    闪光灯亮起,沈寻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让我的兄弟们记住你的脸,”他嘴角轻勾,“走出这个房间,我和阿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会来找你算账。”

    沈寻闻言先是微惊,而后又轻松了许多,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和阿北不会把她怎样。

    “坐。”他朝另一把藤椅扬了扬下巴。

    沈寻乖乖地走过去坐下。

    一旁的阿北仍在认真翻看她的东西,连记事本都一页页翻过。

    “把她钱包给我。”男人出声。

    沈寻见他接过钱包打开,下意识地要站起身。男人抬眼,目光森冷:“让你坐着。”

    她咬咬牙,坐了回去。

    钱包里夹着一张照片,男人的视线在照片上停滞了几秒。

    “童年照片?”他举起钱包,似乎在和她现在的样子比对,“几岁?在哪儿拍的?”

    沈寻沉默了下,不情不愿地开口:“5岁,海德公园,伦敦。”

    “旁边的人是你母亲?”男人又问。

    沈寻沉着脸,没回答,但他也没有再追问,看了下她的身份证、几张银行卡,就把钱包递还给了阿北。

    这时,地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然后蠕动起来。

    沈寻下意识地后退,身体贴住了藤椅背。

    “喝水。”男人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推向她。

    瞅见她紧张的眼神,他吸了一口烟,又不疾不缓地吐出:“怎么,怕有毒?”

    沈寻端起来喝了几口,随后看见他站起身,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那人。

    “想好跟我说什么了吗?”他的声音凉薄,“要想保住你这条腿,你只剩五分钟的时间。想好了,就点头。”

    对方嘴里塞了布团,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做消极的抵抗,但始终没有点头。

    “很好。”低沉的笑声扬起,沈寻看见他弯下腰,手中的匕首对准了地上那人腿上的血窟窿。

    沈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瞬间又吞了回去。

    剧痛之下,那人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腕,仿佛落水的人抓住浮木,想要抵消他的恐惧与痛楚。他瞪大了眼,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

    那人冰冷黏腻的掌心,仿佛一条蛇一样缠绕在沈寻的皮肤上。她握住藤椅的把手,忍住恶心一声不吭。

    “三哥。”冷淡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接着,他蹲下身,一根一根地扒开了那人的手指,又抽出了一旁的纸巾,慢慢地擦掉了她脚踝上的血迹。他粗糙的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擦过她柔嫩的肌肤。

    沈寻看见他的身影随着他的动作在地板上轻轻地晃动,再是他小麦色的后颈,还有肩背的肌肉线条因为下蹲的动作绷紧,充满了男性气息。

    擦完了,他抬头看向她。从窗帘透进来的天光落在他身上,沈寻终于彻底看清了他的脸。

    干净的皮肤,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刚硬的下颚线,冰沉的双眸犹如黑色的深潭。

    Fuck。她在心里暗骂。

    都这个节骨眼了,她居然觉得这男人长得好看。是真的好看。

    “鞋脏了,别穿了。”他站起身,语气淡淡的。

    沈寻脱了球鞋,看了下沾血的袜子,也一起脱了,赤足踩在地板上。黝黑的地板上,她的一双脚显得格外白,欺霜赛雪。

    他没再搭理她,而是拎起了地上那人,扯掉了对方嘴里的布团,背对着她,侧耳听那人说话。

    那人的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沈寻仔细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只能瞪着眼前宽阔的肩背,看到微暗的天光倾泻在他黑色的衬衫上,起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她看着眼酸,都起了些微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