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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热吻你简晴一口气看完

等风热吻你简晴一口气看完

简介:
明天你依旧在我身旁《我想掰直我自己》我喜欢上我舍友了,可我舍友是个直男。听说直男一掰就弯,但我想做个好人。我没想掰弯他,我只想掰直我自己。《软软》痴情了程路十年。他绝情地将我扔进精神病院。等我九死一生被救出来的时候,终于对他死心。可他却跪在我面前:「我错了,原谅我。」《心动瞬间》访谈当红影帝,我问他理想型。林宴之对着镜头,「反正不是你。」我握紧话筒,面不改色继续提 等风热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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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热吻你简晴一口气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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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进姐弟恋修仙文里,但书里没我这个角色。

    因为我是被纯良男主囚禁起来的无名小妖。

    他总是穿着女主最爱的白衣过来找我,直到我的泪水汗水将它完全浸湿。

    出逃成功后,我向修仙界揭发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突然出现把在场的所有大能杀了个精光,表情无辜又残忍:

    「宝宝,你说我是伪君子的话,我当就是了。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的。」

    原书剧情十分单薄,比男主岑远之大三百年的女主姜诺机缘巧合救了男主一命,还带他走上仙途,让他拜在自己师兄门下,平日里经常见面。

    岑远之爱上她之后,为了配得上她拼命练剑,最后成了正道第一人,也抱得美人归。

    但我小说反复读了三次,我都没在里边找到我这个角色。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因为我穿书后的三个月,每天晚上都是男主岑远之一起度过的。

    我是被他囚禁在门派禁地的山洞里的无名小妖。

    他每天来找我就是为了干那事,每次非得把我弄哭才结束。

    他还给我起名叫「知知」

    因为我穿来的第一天就被他抓住了,对自己的身份来历年龄一问三不知。

    我觉得诡异得紧,因为他偶尔会搂着我一声一声地唤我知知,音调温和,情意绵绵,像是呼喊爱人的名字。

    但是,女主的名字里没有知字,倒是他自己的名字,有个同音的「之」

    太可怕了,一个人竟然会这样缠绵地喊自己的名字。

    他在我这里表现的,和书中描述的清冷禁欲的门派大弟子完全相反。

    他暴躁易怒,我只是忘了带上他给我买的翠玉簪子,他就用法术把我倒吊了起来。

    可书里尽管女主一次次地把他几乎用生命换来的奇珍异宝丢出门外。

    他都没有对女主发过火,还是爱着她崇拜她。

    我会骂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内心黑暗得不得了,却还要装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他却开始大笑,笑得瘫倒在地上,指尖勾住我的裙摆:「我要真的是什么光伟正的人,你就配不上我了啊知知。」

    他的发髻散开,乌黑柔顺的长发落在地上,但配上他猩红的眸子,像蛇。

    他睡得深了,我就会爬起来悄悄练习逃脱的法术。

    这还是岑远之教我的,偶尔,他喜欢把我困在高阶阵法里,却让我用最低阶的逃脱术大汗淋漓地尝试无数遍,以取笑我为乐。

    我必须逃离,毕竟书里没有我这个角色,就证明我肯定会死得悄无声息。

    并且在我练习时,我还无师自通了魅术。

    这好像是刻在我这副身体里的东西,每次岑远之睡着我就会用这个让他睡得更死。

    但今夜我在练习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凛冽的气息。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来人用手掐住了脖颈怼在墙上。

    对方身着红衣,一对柳叶眉,眼下三颗泪痣,可不就是原书女主姜诺吗?

    她朱唇轻启:「我还疑惑岑远之近些时日身上的妖精味道是哪里来的,原来就是你啊。」

    「不过,」她突然凑近,「我怎么看不出你是什么妖怪?」

    姜诺的修为比岑远之修为高了好几倍,竟然也看不出来我是什么妖怪。

    看不出我的身份让她忌惮,她把我松开了,我立刻跪在了地上:「求您救我,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三个多月了。」

    「我为什么要救你。」她在我面前蹲下,染成殷红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

    「不过你这张脸,还算能媚惑众生。」她微凉的指腹擦过我因为紧张咬出血的下唇。

    「那个,您不是喜欢岑远之吗?肯定见不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吧。」我试探道。

    她却突然开怀大笑:「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比我小了三百岁的小孩。别装了小妖怪,你接近他,就是和我有一样的目的吧。」

    我困惑极了,书里除了写岑远之是难得的剑道天才之外,没提过其他啊。

    她抬头看天,圆月高悬,月光清正。

    「算了,今夜不适合杀生。」姜诺手一抬,我就被抓了起来往上一抛。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竟然真的被她送出了门派外,我的脸上还被施了易容术,变成了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我满心欢喜地准备开始新生活,结果刚走到山脚,就被岑远之追上了。

    但幸好,他没看出我易容过的这张脸。

    他穿着门派统一发放的青白色长袍,见我时总是散下来的长发被规规矩矩地束在头顶,银色的剑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乍一看,倒还真有点正人君子的样子。

    他毕恭毕敬地对我拱手:「姑娘,你可曾见过一个和你身量相似,容貌顶尖的女子从山上下来。」

    我装作怯生生地后退两步:「不曾,不曾。」

    他并没有对我起疑,依旧维持着风度:「那打扰了,祝姑娘下山顺遂。」

    我紧张得心脏怦怦跳,看着他又走近了山门,我转身就跑。

    不承想走到半路,就碰着了一只凶狠的棕熊,对着我穷追不舍。

    我把所有会的法术都用了一遍,却还是躲不过。

    我边跑边喊救命,却完全没有人出现。

    在我走投无路之际,一位剑修突然出现,背对着我对着棕熊的心脏一击毙命。

    我吓得声音发抖:「谢......谢仙人相救。」

    对方轻笑着转过身,竟然是岑远之,他眉毛簇起,看起来很不高兴。

    他说:「知知,互不认识这种游戏,陪你玩了一次,我就腻得不行了。」

    「不经我的允许就跑了出来,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紧张得都结巴了:「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却突然靠近用不容反抗的力气把我圈在怀里,掐了一把我的后腰。

    他最喜欢触碰那里让我求饶。

    我破罐子破摔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别人穿书都是吃香的喝辣的爽文,我是穿进 PO 文来受苦的吧。

    三个月,把我锁在那山洞里关了三个月,我早该疯了。

    我边哭边从地上抓起落叶石子之类的往岑远之身上砸。

    捡石子的时候摸到了一圆柱状的,还带着体温的东西。

    岑远之把手里的剑递到了我手里。

    他眼神复杂,又好像透着些许怜惜。

    他说:「这么恨我的话,就让你捅我一剑好了。」

    他直接用手抓住自己锋利的剑尖,抵住自己的胸口:「我不怕疼的,你往这里就行。」

    他说完还好像怕我害怕似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心里说着呵呵这也不是心脏位置是在右胸口,但还是试探性地用力,刺破了他的外袍我就停手了。

    我把剑一丢,继续哭:「把你伤了我也逃不走啊呜呜呜呜......我又打不过你也杀不了你。」

    「你想杀我?」岑远之动动手指,被我丢掉的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志向很远大嘛。」

    我突然惊觉,最近岑远之对我太过放纵了。

    在未来的修仙界第一面前说想杀了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他又突然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像是完全不生气。

    他把我牢牢禁锢在他的怀抱里,贴着我的耳朵开口:「把我珍贵的门派外袍弄破了,那我得亲手撕开,知知的十件衣服才算对等吧。」

    他把我公主抱起,运剑飞进了门派大门。

    和之前偷偷摸摸趁着夜色把我带进山门禁地不一样。

    他还大摇大摆地从站着一百多弟子的训练场上空飞过。

    我羞愤地抓起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袖挡住脸。

    毁灭吧,就现在。

    他没有带我去禁地的山洞,而是把我带去了他的弟子房间。

    因为是掌门亲传弟子,他住的屋子还有院子,不大,但正好有两间厢房。

    我疑惑问他:「为什么不去山洞?」

    「你不是刚刚哭着说不要住山洞吗?」他的疑惑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可是,我是妖怪啊。」我提醒他修仙界的规矩,妖虽然没到魔那样人人喊打的地步,却也是不被允许踏入修仙门派的。

    「没人知道你是什么妖怪啊。」他打了个哈欠,好像困了,抓着我的手就往厢房走。

    「不是,有两个房间,我们可以各睡一个啊。」本来在光线昏暗的山洞里还不觉些什么,现在迟钝的羞耻心回神,我真的不想和他不明不白地躺在一张床上了。

    他抓着我的手更用力了,冷冷回答:「不行,你必须和我睡一间房。」

    我被他禁锢在怀里,他的额头抵住我的脖颈。

    「知知,别离开我。」

    我以为他是在说梦话,准备继续往旁边挪挪。

    「知知,以你的身份,只有,待在我身边,才能活。」

    我震惊地转过身,看着眼神清明的岑远之。

    ()

    ,知道我的身份?

    「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是我带来这个世界的。」他眯着眼睛,神色懒散地撑着脑袋拿起一缕我的头发把玩,漫不经心地说出惊天动地的话。

    「说明白些。」我心里有些忐忑,该不会,他知道我是穿书进来的吧。

    「那你亲我一口。」他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轻笑着勾了勾唇。

    我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两口,三口。

    「哎呀呀呀突然好困哪。」他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而我被他下了定身咒,躺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一万次。

    门外突然传来巨响,岑远之的掌门师傅和执法堂的两位长老把门踹得四分五裂。

    掌门一进门就大吼:「哪里来的妖女竟敢勾引我的大弟子?」

    我立刻从岑远之身侧抬起头,指指他圈住我肩膀的手,表示我完全动不了。

    掌门也愣了一下:「呃,你是什么妖怪?」

    岑远之慢慢坐起身子,迷糊地喊了一声「师尊?」

    掌门把我用锁妖绳捆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我摔到地上。

    岑远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后背挺得笔直:「求师尊放过她,徒儿甘愿受罚。」

    他和师尊说话时不卑不亢,字正腔圆,倒真有点像书中男主的做派。

    掌门痛心疾首:「你可是门派内最优秀的大师兄,还是所有弟子的表率,怎么能,怎么能?」他面带鄙夷地扫了一眼我:「这个修为底下,还稀奇古怪不知来历的妖怪混在一起呢?」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这么诋毁我那就一定要把我和他拆散哦。

    「徒儿已经跟她,私定终身了。」岑远之在地面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按照门规,和妖私相授受,应该被废去全身修为,驱逐出门派。」

    掌门心痛地捂住胸口后退两步:「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般重视......」

    「所有的责罚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她。」岑远之的泪水大滴大滴地砸在地面,余光从未离开过我,好像我真的是他最爱的恋人。

    掌门直接被气得晕了过去,留下两位执法堂的长老面面相觑。

    我和岑远之都被押到了行刑场上,只等掌门清醒过来再做惩处。

    短短几个时辰,我就变成阶下囚了。

    我狠狠瞪了一眼跪在我身边的岑远之,他却对我做了个鬼脸。

    无论长老们如何诱导询问,甚至都直说只要岑远之愿意和我断掉,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他非要装得一副对我深情不渝的样子,要求按门规处置。

    最后长老们决定请出宗门圣物九龙鞭,这鞭子据说是在混沌的神留下的神器。

    有修为的人,被打上三鞭子修为全消,根骨断裂,再也无法修仙。

    岑远之就是要挨上三鞭子的,可他神色如常,还对我窃窃私语:「等会九龙鞭被拿出来时你可得看仔细一点。」

    行刑开始,九龙鞭通身金黄,径直飞上云端,而云上,有九条龙在低吟着盘旋。

    第一条龙向下俯冲,直接冲到岑远之的面门,然后,被岑远之用一只手,抓住了???

    这不是修仙界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神器吗?怎么,这么轻易被他握在手里?

    而天上盘旋的其他八条龙,也乖乖变成了岑远之手上鞭子的浮雕。

    天地间归于平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掌门:「岑远之,你,是要夺神器吗?」

    「才看出来啊。」岑远之随便使了个法术,捆着我和他的绳索瞬间散开,作势运剑要逃。

    我连忙抱住他的大腿:「唉唉唉你逃跑不能不带我啊。」

    他兴致盎然:「你不是刚刚说你是被我逼迫的其实和我毫无关系,还说过,想杀我吗?现在可是,你跟我划清界限的最好机会了。」

    我抬头看一眼已经祭出各种大杀器的长老们,要是不跟他走的话,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我错了。」为了活命,我瞬间眼眶含泪,柔波似水,「我不想和你分开。」

    岑远之终于满意,把我抱起。

    然后,我们就被围攻了。

    宗门的权威不容侵犯。

    几百名弟子坐在地上念咒,天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网,罩住了整个门派,让我们无路可逃。

    岑远之一个人应对八位长老的各种招式,有点力不从心。

    我看得心急:「你刚拿的九龙鞭不能用吗?不是说神器吗?」

    他把九龙鞭塞到了我手心,目光恳切:「我不擅长用鞭,靠你了。」

    握住那鞭子时,我竟然无师自通了它的用法,好像,这本来就是我的鞭子一样。

    我随便一甩,鞭子上的九条龙就呼啸而出,把敌人全部打倒在地上。

    「哇,我们知知真厉害。」岑远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一脸自豪。

    「你还笑?」我收起鞭子在手腕上挽好,跳上了岑远之的剑,「快跑啊。」

    他运剑轻而易举地穿破了整个门派布下的罩子,但却逃得很慢。

    「快点不行吗?」我生怕门派里的人又追了上来。

    「已经追上来了啊。」他无辜摊手,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缓缓落到我们面前。

    是女主角姜诺。

    第一次看男女主同框的我有些兴奋,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荡。

    岑远之把我的脑袋摁住:「只许看我,不许看她。」

    姜诺眼神坚毅,头发梳成利落飒爽的马尾,剑指岑远之。

    「姜长老要拦我?」岑远之也握紧了剑柄,但没出鞘。

    「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放?」岑远之嘲讽一笑,「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拦得住我?」

    「拦不住,」姜诺也垂眸一笑,风情万种,「可你的小姑娘身上有我下的毒。」

    哼,我就说嘛,我这种的命格,卷进主角之中就是一个炮灰。

    难怪她对我那么亲切,又是送我出山门,又是给我易容。

    「无事啊,反正我的血可以解这世间所有的毒。」岑远之轻飘飘地抛下重磅炸弹。

    这可是小说结局女主姜诺即将死在他怀里他才发觉的金手指啊,他怎么现在就知道了?

    姜诺被哽了一下,眉头轻蹙,似乎很想骂人。

    「那你要为她放一辈子血吗?」

    「也不是不行。」岑远之带着剑飞高了一些,明显不想和她继续耗下去了。

    姜诺咬咬牙,直接把解药丢了过来,被他稳稳接住。

    「一个问题,岑远之这个壳子里的魂,和被我捡上山的孩童,是同一个吗?」姜诺握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眼眶发红。

    「你觉得呢?」岑远之留下一个反问,就直接带我离开了。

    飞到一座热闹的村落,岑远之才把我放下来,然后瞬间倒地,很是疲惫。

    我用尽力气把他抓起来靠在草垛上,拍拍他的手背,我还有问题。

    「你,不是岑远之?」一路上简直要好奇死我了。

    难道他也是穿来的?会不会是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穿来的?

    「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你都不信啊。」他眼睛半眯着,手却紧紧拽住我的袖子。

    「说不说实话,」我用指尖戳着岑远之的太阳穴,「不说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被老虎吃了。」

    「一个换一个吧。」岑远之坐直了身子,「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支支吾吾不大想开口,除非他先告诉我他是哪里来的,我才能告诉他我是从这个小说世界外穿来的。

    「有人两个时辰前哭着说不想和我分开,现在却什么秘密都不告诉我。」岑远之毫不顾忌地重重躺回草垛上,故意揶揄道:「亏得我每晚每晚放血救你。」

    「我,我又没求着你救我。」果然,我在他这里撒的每个谎,最后都会回旋镖到我身上。

    岑远之他,就是个极其记仇的小心眼男人!

    「每、晚、毒药发作,你都神志不清了,跪在地上求我的样子真是——比现在可爱多了。不过,你真的记不清自毒发的样子了吗?」他的重音落在了「每晚」两个字上边。

    他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捂住胸口,入戏过深的样子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了。

    岑远之,次次都演出深爱我的样子。

    他难道不会被自己混淆吗?

    我们准备在村落外的废庙歇脚,里面还跪着一个瞎了眼的僧人。

    那僧人说自己也是路过歇脚的,分给我们两个烤熟了的番薯。

    僧人碰到岑远之的手指时身体猛地一颤,提出要给他摸手相。

    岑远之大咧咧地把手伸了过去,一点戒备心都无。

    「施主心中积累已久的怨恨,恐怕已经蒙蔽了眼睛。」僧人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还真有些手段。

    「我不怨啊。」他目光锐利,手上无声捏着法诀,只怕这僧人说错一个字,

    ()

    就会伤他,「我的眼睛被蒙蔽的话,那你的眼睛都没有了,算什么呢?」

    「是贫僧自愿向佛献上了眼睛。」僧人弯着身子在地上收拾东西,握着拐杖准备离开,我怕那寺庙的高门槛他越不过去,连忙上前扶他。

    他拒绝了我的帮助,手撑着破败不堪的墙壁慢慢走着。

    最后他扶住木门,脸转向我们所在的方位:「施主,这天地比你想的好得多。」

    10

    从那僧人离开,岑远之的脸就越来越臭,好像一个人在生闷气。

    我默默啃完了一个番薯,悄悄伸手去拿岑远之的那个。

    然后被他用剑柄狠狠拍了一下手背:「这是我的。」

    「你又不喜欢那僧人,肯定也不会吃他给的东西啊。」我逻辑很完美,「所以我吃掉就行咯。」

    「我什么时候饿过你了?」岑远之用匕首细细削去被烤糊了的黑褐色部分后才把番薯递给我,「吃!吃不够再去找村民买!」他直接把一大袋子钱放在了我手心。

    吃饱喝足后,我从储物戒中拿出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安心地在岑远之身侧睡过去。

    半夜却突然被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音吵醒。

    我迷迷糊糊眼睛还没睁开就扑进了安全感爆棚的岑远之怀里。

    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偏僻的村庄里,还有这么肥的一只蜘蛛精,八条腿几乎要把这座破庙撑爆了,脑子也不太好,竟然想吃岑远之的肉。

    岑远之冷静把我护在身后,运剑,一下刺穿蜘蛛精的腹部。

    可那蜘蛛死的时候爆发一阵烟雾,我没来得及也只闻到腥臭味,但岑远之疯了。

    明明那蜘蛛已经死去缩小成了半人高的尸体,结果岑远之还一剑一剑地刺向它的尸体,每一下都溅起血滴,顷刻间千疮百孔,好像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

    他的眼眶猩红,形态癫狂,嘴角诡异地弯起,绑好的发髻全部散开,在他脸旁颈边飘散,雪白的外袍溅上了那蜘蛛湛蓝色的血。

    破庙的佛桌上燃着三根摇摇晃晃的红烛,面目和善的弥勒佛身上的金漆斑驳,波澜不惊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诡异又合理。

    而此刻岑远之面上沾血,神态癫狂像极了神话传说里被佛祖镇压的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是从刚地狱爬上来的那只。

    现在的他,好像已经完全疯了。

    「岑......岑远之?你还好吗?」我握紧手里的九龙鞭,害怕极了。

    他听到声响,偏头看我,手肘弯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咧嘴冲我笑了,吓人得紧。

    我转身就跑,那个眼神,绝对不是岑远之。

    但很快被他抓住后衣领揽进怀里,在我颈间深深咬了一口。

    「你,不准走......」他下一秒就晕倒在地上。

    我呆愣在原地,这,又是什么情况?

    11

    如果我要逃跑的话,现在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但我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岑远之一定在我身上也下了什么一离开他就会发作的毒。

    不然为什么我一想到要离开他,就心生绞痛,不愿挪步呢。

    我看了一眼那蜘蛛精的尸体,实在是无法在这庙里再待下去。

    我跪在佛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虽然不知道岑远之的死活归不归他管,但只要岑远之能醒过来就行。

    我费力地把他挪到背上,准备去找个村民家里借住一晚。

    岑远之呼吸平稳,好像只是睡了过去。

    但他要是真的装睡的话,我发誓现在就把他丢进旁边的水稻田里。

    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手撑着大树休息的时候,背上终于有了动静。

    岑远之张嘴还是那欠揍的调子:「你要把我丢到树林里挖个坑埋了啊。」

    「对啊,我就是为了埋了你才把费尽气力把你从破庙里背出来,」我气喘吁吁地怼他,「早知道我就该让你跟那个蜘蛛精尸体睡一起的!」

    一片沉默,我都能想象到岑远之不好意思又难堪挠头的小表情。

    「我......是不是突然不认人了......有没有伤到你啊。」他现在倒想起来道歉了。

    「有啊!」我指着自己颈侧的红痕,「你把我咬了一大口。」

    他的头突然俯下来,仔细查看我颈间的红痕,他的呼吸平缓,呼出来的气吹得我痒痒热热的。

    「你可以咬回来啊。」他语调压低,故意贴着我的耳朵开口。

    我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好了赶紧从我背上下来,你重死了!」

    「不要。」岑远之反倒更加用力地挂在了我身上,「我今天消耗的灵气太多,走两步就又晕了。」

    算了,看在他放血救我的份上。

    我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准备撑着走。

    岑远之把他的宝贝佩剑从腰间解了下来:

    「用这个吧,不会扎手。」

    12

    在热情的王大婶家里入住后,我一脚踹开装病号上瘾的岑远之的被子。

    「解释一下吧。」我手里握着九龙鞭,居高临下道,「怎么会突然发疯不认人?怎么那瞎眼僧人劝你不要怨恨世界?怎么那么喜欢咬人?」

    「知知,你问题好多啊。」岑远之笑着缩在床上后退,靠着墙角讨好地冲给我笑:「哎,刚刚你是告诉大婶我们是夫妻还是兄妹来着。」

    「姐弟。」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姐姐管教不听话的弟弟,别人不会管的。」

    「也行,」岑远之终于摆出一副愿意跟我详谈的端正态度:「你是穿书进来的吧。」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原书男主是觉醒了?重生了?还是我露馅了?

    「我对这本小说里的每个角色都了如指掌,除了,突然出现的你。」

    他好像根本不奢求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只是继续陈述。

    「因为,我就是这本小说的作者啊。」岑远之面露骄傲。

    我想说的话一下子堵在嘴边,我一直吐槽原书剧情单薄没意思就是他写的。

    并且他现在一点都不按照书里写的来,自己来改写剧情了?

    「你,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小说原作者?」我有些结巴。

    如果岑远之是现代人的话,他和这个修仙界格格不入的地方,都变得逻辑可循。

    「证明不了。」他两手一摊,「我找到了从这个世界脱离的方法,你要不要,加入?」

    13

    岑远之口中脱离世界的办法,就是,彻底毁掉这个世界。

    当整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被破坏,自然会出现能让我们两个离开的裂缝。

    而他这个男主角,不再继续当救世主,而要当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

    「你真的是作者的话,怎么会舍得自己亲手创造的世界被毁掉?」我对他的计划很是怀疑,还有,他怎么会恨自己写下的这一切呢?

    「我不属于这里啊。」岑远之无所谓地垂下头拨弄剑穗,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

    「并且,我出去之后,可以再修复这个被我破坏的世界啊,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我好像,有点被他说服了。

    这里的其他人,更像游戏中的 NPC,只要创作者不死,他们就有不断复活的机会。

    「好,你要我怎么做?」我也热血沸腾起来,想要尝尝做反派的滋味。

    「你这么弱,什么都做不了啊。」岑远之又躺回了枕头上,「乖乖待在我身边不捣乱就行。」

    「那,这里的一切,也全部会消失吗?」我捧着刚刚王大婶送过来暖乎乎的杂粮粥喝了一大口。

    「如果我成功了,这里一切都会化为灰烬。」他面不改色道,「是不是超级酷。」

    「那你突然发疯不认人是?」我脑洞大开,「原男主也在你的身体里跟你抢控制权?」

    「不是,我有心魔。」他平和地看向我的眼睛,「动了杀戒的话,我就会变那样。」

    「你一个现代人也会有心魔?」这个修仙界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你没体会过我的惨痛过去,当然不懂了。」岑远之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拍拍自己身侧,「过来睡觉。」

    「这屋子里有两张床,我......我不跟你睡一个。」

    「我睡不好的话,心魔也会发作。」

    他竟然威胁我?

    「下一回,可能不只是咬一口了。」他撑起上半身,笑容迷人,眼神带着些引诱的味道,像精怪传说里骗人失身吸人精气的男狐狸精。

    我默默走到另一张床上,抱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成粽子,在地上蹦了两步,倒在了床上,把脸也缩了进去,就差挂一个「请勿动手动脚」的牌子了。

    14

    第二天醒来,我身上裹着的被子全部掉到了地上,我整个人伏在岑远之的胸口睡得很香。

    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你昨晚自己把被子踢了滚到我怀里

    ()

    的。」

    我的头好疼,做的梦里好像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跟我说话,但听不真切。

    我反复回忆,好像,一直在说:「拦住他。」

    拦住岑远之吗?可是,我也想回家啊。

    我们开始赶路,岑远之一点不急的样子,没有在人间御剑,而是租了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

    好像想把这世间最后的繁华看尽。

    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我为了一只蝴蝶簪子驻足,岑远之偷偷付完钱插在我的发间。小贩吆喝得起劲,我拿起恶魔面具想要吓他,结果他拿起了兔子面具,只留下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隔着面具上的洞看我,逼我夸他可爱。

    夜晚我们学着普通人在河畔放河灯,我选了桃花形状的,跪在岸边,闭上眼睛认真祈求能够平安回家。睁开眼时却发现岑远之看我的眸子比河灯里燃烧的蜡烛还要亮。

    看杂耍艺人在蹦床上一跃跳上了二层楼的屋顶,我不由自主地跟着抬头长大嘴巴,嘴里就被塞了一颗剥好的,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岑远之对周围的一切不感兴趣,好像全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剥栗子。

    他剥完的一大袋子塞进我的怀里,表情傲骄:「不想吃了你都吃掉。」

    路过月老庙时被善男信女挤了进去,庙里的师傅给了我们两个一人一根红绳。

    我踮着脚把红绳绑在树枝上时,岑远之把他的红绳绑在了我的左手手腕。

    「绑错了,应该绑树上。」我想把红绳解下来。

    「知知,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世界的神仙,能管我们那里的姻缘吧。」岑远之笑弯了腰,嘲笑我的天真好骗。

    「那你绑在我的手上是什么意思?」

    「我更相信自己争取来的爱情。」岑远之的脸微微红,不敢看我,立刻转身往庙外走去,「快点,我们还得赶路。」

    我能感受到岑远之身上的壳子正在逐层脱落,他毫无保留地对我展露出最柔软真实的自己。

    比原先的他可爱多了,也幼稚多了。

    我小跑着追上他,「你不信月老的话,干吗不把这红绳丢了。」

    「那你现在丢也行。」他被我缠得脸越来越红,却还是紧紧扶住我的肩膀,防止我被人群冲散。

    「哎呀,喜欢我就承认嘛。」我从没觉得逗他是一件这么好玩的事情。

    「谁喜欢你啊,真自恋。」

    15

    我们一路向北,穿过繁华的都城,走过破败的村落,越过翠绿的荒原,去往罕无人烟的沙漠。

    沙漠干炎热,岑远之还能用法力强撑着不适感,而我完全受不了,每时每刻身体都在叫嚣着好渴,我自己好像沙漠里即将干涸的最后一滴水。

    越往北边走,我的身体就越来越不舒服。

    好像有一团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起来,叫嚣着要冲破我的身体。

    我控制不住它,好像它的燃烧是以我的性命为燃料。

    我试图通过撒娇来让岑远之心软不要带我去那个地方,但他非常强硬。

    我有预感,大概,岑远之要去的地方,也是我的终点。

    我把岑远之的披风往自己身上扯了扯裹住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道:「我好不舒服。」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你会没事的。」岑远之头一次没有用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讲话。

    终于我们停在了沙漠的尽头,那里竟然有一潭澄如明镜的湖水。

    我弯下腰触碰那滩湖水,我身体上的不适竟然奇异地被缓解了。

    好像,我生来就属于这里一样。

    而那一直在我的梦中呼唤我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我被蛊惑着向前一步,身体跌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湖中,意识则被拉进了一个全白的空间里。

    那位在破庙见过的瞎眼僧人,等在那里。

    「怎么又是你?」我迟疑着后退两步,当初怎么没察觉他修为高呢,以为只是普通人。

    「我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是以这个形象出现。」他不卑不亢地向我解释。

    「我如何相信你?你一直找我做什么?」

    「脾气这么坏的嘛,」那瞎眼僧人瞬间变幻形态,成了,岑远之的模样,「我这个样子,你会对我友善一点吧。」

    它说,岑远之本来只用乖乖走完男主线就可以脱离世界的,结果现在因为我才要毁掉这个世界。它可以直接送我出去,不再继续搅和这个修真界。

    它还说,我是被岑远之的执念拉进这个世界的。

    我来到这个世界经受的所有磨炼的源头,也是岑远之。

    我不信它说的话,我和岑远之在现实世界根本没有见过面啊。

    岑远之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执念呢?

    但,从我遇到他的第一天开始,他一直执着于不让我离开他。

    它见我被说动了一点,又开始画大饼,只要,我帮它做一件事,就会送我回到原世界。

    它会把我传送到正在举行的修仙大会上,我得在那上边揭露岑远之是个怎样的人。

    它还给了我代表天神的信物,盘古劈开天地的斧子的一块碎片。

    我来不及拒绝,就出现在了热闹正盛的修仙大会上。

    16

    我向四周看过去,岑远之还没追上来。

    所有的门派都拿起武器围了过来,想要斩杀我这只不知好歹的小妖怪。

    我连忙把怀里的碎片举得高高的,证明我是神的使者。

    那碎片一现世,所有人都被一股力量压迫着,跪了下去。

    世界规则过来催促我继续下一步,我磕磕绊绊地按照它给的稿子继续往下念。

    「岑远之......咳咳咳,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正人君子!」

    「门派辛苦栽培他十年,却养出了这样一个恶魔!他,他要独自打开沙漠里的万魔之门,此门一旦被打开,届时所有被封印的妖魔都会现世害人。」

    「哎呀,那对于修仙界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场浩劫啊!啊!啊!」

    「大家快去,去,去,去阻止岑远之吧!我已经将他骗去了,去了......」

    还没念完,岑远之的掌门师傅对我提出质疑:「你不是和岑远之交好的那只无名妖怪吗?怎么现在要我们杀了他。」

    「呃,呃,那当然是因为他就是个表面善良的伪君子啊。」我这话是带着真情实感的,「你们都被他骗了,以为他谦谦君子,其实,一点都不......」

    「一点都不什么?」天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岑远之握剑从天而降,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我贪恋地看着他的脸,明明前不久才见过,怎么会这么想念。

    「岑远之!把我门派的九龙鞭还回来!!」他的师傅一跃而起,拔剑向他而来。

    「可是我送人了啊。」岑远之轻易避开,动作快到只能看清残影,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其他门派也看出岑远之来者不善,一起过来围攻他。

    「挺好,也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你们算账。」岑远之打架还不忘跟我装绿茶,「知知,你说我是伪君子的话,我当就是了。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的。」

    世界规则在我的脑子里大吵大闹:「他们怎么这么弱!连岑远之都打不过!!」

    「那你也出来一起打好了。」我偷偷给自己找了个视野极好的观战场所。

    「那好,把你的身体借我。」我的身边飘来一团蓝色发光晶体,想要进入我的身体。

    我把它猛地抱住,禁锢在怀里,大喊:「岑远之!就是现在!!」

    岑远之把剑刃在自己的手心一抹,带着血的剑直直刺中了那团晶体,差点刺破我的外衫。

    那晶体的光暗了不少,整个世界突然静止,天边出现了一道金色的裂口。

    来不及停留,岑远之带着我越过了那道裂口。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按照它说的让人去讨伐你?」我熟练地扯过他的袖子避风。

    反正我们的目的毁掉这个世界,那当然是毁掉这个世界最自大的规则更容易啊。

    「我当然了解你,因为,你是我创造的角色啊。」

    17

    我被带去了岑远之的世界。

    也是在最后一刻,我才知道,岑远之那些故弄玄虚的话,对我恰到好处地拿捏,完全是因为他无比了解我。我是他正在写的一本魔法世界背景小说的女主角。

    他就是在写我的故事的时候被拉进了那个修仙界的。

    当时还没写到我觉醒魔法能力,只是现实世界的普通女大学生。

    而当我觉醒魔力后,我就得被送去以实力为尊的魔法王国,作为国王流露在外的公主,争夺王座。

    我所谓的魅术,也只是我未觉醒的能力。

    而修真界世界观的人,只能察觉到我身上的魔力,却不知道是为何。

    自然把我当作了不明形状,但有妖力的妖怪。

    而我

    ()

    被他拉进那个世界,也只是因为,他要交稿了,但没写完。

    于是在他穿进那个世界的第二天,捡到了一问三不知的我。

    「哼哼,果然我经历的这些苦难都是因为你啊。」我坐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耳朵。

    「我这不是把你救出来了吗?」他瘪瘪嘴,「并且你能说我对你不好吗?」

    「可是,这不是我的世界。」我认真地捧起他的脸,「我的朋友,家人,都在你的故事里。送我回去吧,岑远之。」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岑远之红着眼睛,自从出了世界,他就经常哭哭啼啼。

    「等我当了我那个世界的魔法女王,会考虑让你过来当个男宠玩玩的。」我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你不准干涉我的故事哦,我要,独自完成我的故事。」

    我终于回到了原先熟悉的世界,开始了我自己选择的升级打怪之路。

    偶尔会抬头看天,我自己写的故事,岑远之肯定羡慕死了。

    「公主殿下,我们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还没有魔力的战俘。」日暮时分,侍卫长带来了一位身份不明的战俘。

    我扯下来他头上的罩子,哟,这不是岑远之吗?

    我冷着脸下达命令,「把他丢去做苦力啊,这点小事还来麻烦我。」

    岑远之立刻开始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脸憋得通红想要吐出堵嘴的布团。

    我任由侍卫长把他带到门口, 又喊住人:「他好像长得还不错,就,留下当我的侍从吧。」

    (全文完)

    《番外》

    岑远之视角

    我其实在那个修仙文里, 活了三回。

    第一回,我认认真真按照原剧情走,假装爱上女主姜诺,达成我自己写的 HE 结局。

    可结局后, 那群人突然变了一个面目, 他们嫉妒我天生绝佳的根骨, 假惺惺地恭维我, 将我灌醉后又把我锁起来, 把我的肉分而食之。

    我痛苦地死去后, 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起点。

    这一回我直接开局黑化, 把上一回伤害过我的人全部杀光。

    我的佩剑因为受不了这么多的血腥之气, 自己断了。

    最后我站上云端,看着血流成河地狱般的修仙界,一点爽快也无。

    在我失去理智即将入魔的边缘, 我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我亲手刻画出来的脸。

    我正在创作的魔法世界小说女主角的脸,夹杂在那慌乱惊恐的人群中, 一脸懵懂。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被天雷劈中,迎来了第三次。

    这一次, 我只想确定, 上一次的惊鸿一瞥,是不是错觉。

    我费了三年寻找,终于, 循着我讨厌的天道规则的气味, 找到了一脸懵懂的她。

    不用多想,我就把她带到了我的身边。

    我唤她我为她取的名字「知知」, 但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都不知道。

    她是这个污浊的世界里, 唯一干净的存在。我费尽手段,不想让她离开。

    她离开的话, 我怕是又会变成上一次的恶魔,失去理智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肮脏的灵魂好像终于在她这里找到了一个出处。

    但她却逐渐长成了和我写的角色完全不一样的样子, 最糟糕的是, 我好像喜欢上了她。

    我试着软化对她的态度, 对她百依百顺,想要留住她, 想要,她得喜欢。

    想要告诉全世界我对她的爱,想要所有人都不敢抢走她。

    我霸道无理地侵占了她身边的所有空间, 想要让她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但还差一点。

    那就先把我们宗门里的九龙鞭拿给她吧,这可是这个世界设定里最厉害的鞭子,她肯定会喜欢, 毕竟,我设定给她的武器,就是鞭子。备案号:YXX1Llkov1yTMMAAoYFAm9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