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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蜂奇航读后感

大黄蜂奇航读后感

简介:
1941年6月,英国皇家空军在北海上空遭遇大溃败,德国纳粹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等候英国轰炸机自投罗网。整个欧洲已是希特勒的囊中之物。在一座遥远的小岛上,18岁少年哈罗德无意间闯入了德军的秘密基地。在基地深处,他发现了纳粹所向披靡的秘密所在。与此同时,陷入绝望的英国准备展开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空军袭击如果仍无法掌握德军的秘密,英国空军将遭受毁灭性打击。哈罗德必须立即启程,将情报送往伦敦。然而,这一趟六百英里的飞行,时刻都在纳粹监视之下。仅有一次驾驶经验的哈罗德,只能凭借一台废弃多年的大黄蜂蛾式双翼机逃出生天,扭转英国和整个欧洲的命运。 大黄蜂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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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蜂奇航读后感》

    一个装着一条木头假腿的男人穿过了医院的走廊。

    他个子不高,却健硕有力;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穿了一套炭灰色的西装和一双黑色结头鞋。他的步伐轻快,但透过那一重一轻、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你依然觉察得出他的腿有残疾。他的表情严肃冷峻,仿佛正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这男子走到走廊尽头,停在了护士台前。“皇家空军霍尔上尉在哪儿?”他问。

    护士抬起了头,将目光从登记簿移到了他的身上。那是个漂亮的黑发姑娘。“我猜您是他的亲人吧?”她带着科克郡口音柔声问道,脸上泛起了友善的笑容。

    她的魅力毫无作用。“哥哥。”这位访客生硬地回答,“哪张床?”

    “左边最后一张。”

    他把重心移到脚跟上转了个身,大步穿过病床间的过道,来到了病房尽头。那张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棕色晨衣的男人,正背对着房间,指间夹着香烟,双眼望向窗外。

    这位访客有些犹豫。“巴特?”

    椅子里的男人转身站了起来。他的头上蒙了一块纱布,左臂吊在胸前,但脸上却满是笑容。“嗨,迪格比。”

    迪格比揽过弟弟,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以为你死了。”他说。

    然后他哭了。

    “我那天开的是一架惠特利。”巴特说。阿姆斯特朗?惠特沃思公司的惠特利式飞机是一款外表笨重的长机尾轰炸机,飞起来机头低垂,样子有些奇怪。1941年春天,轰炸军团的七百架飞机中,有一百架都是惠特利。“一架梅塞施密特朝我们开了火,我们中了几炮,”巴特继续说道,“但他肯定是没燃料了,居然没等把我们击毁就跑了。我刚想说今天真是走运,就发现惠特利开始下落。梅塞施密特肯定把我们的一对引擎都打坏了。为了减重,我们几乎把没被螺栓旋紧的东西全扔了。但根本没用。我们必须在北海迫降。”

    迪格比在床边坐了下来,此时他的眼泪已干。他望着弟弟的脸,看到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巴特深邃的眼神。

    “我告诉所有人清空后舱,然后做好迫降准备,贴紧舱壁。”迪格比记得,那架惠特利上应该有五个人。“一降到掠地飞行高度,我就拉回操控杆,打开了节流阀,但那家伙就是平衡不了,我们狠狠地撞到了水面上。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他们是继兄弟,两个人相差八岁。迪格比的母亲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后来他父亲娶了一个寡妇,寡妇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巴特。从一开始,迪格比就一直照顾着这个弟弟,保护他不受欺负,还辅导他的功课。这两兄弟都对飞机很着迷,梦想着有一天能当飞行员。迪格比在一次摩托车事故中失去了右腿,结果只能选择学习工程,成为了飞机设计师;而巴特则真的实现了梦想。

    “我一醒来,就闻见了烟味儿。飞机浮在水面上,右机翼着了火。天黑得像在坟墓里一样,但我能看见火光。我顺着机舱往前爬,找到了救生筏包。我把它扔出了舱口,然后就跳了出去。上帝,海水可真够冷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手中的香烟,再将肺里的烟从微张的双唇间缓缓地吐了出来。“我穿了一件救生衣,觉得自己就像是浮在海上的一个木塞子。浪很大,我被冲得上上下下,就像条荡妇的内裤。还算走运,救生筏包就在我眼前。我拉开线绳,它很快就充满了气。但我进不去。我没力气从水里爬上去。我当时弄不清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的一条胳膊脱了臼,手腕骨折,还断了三条肋骨。所以我只能待在那儿,等着冻死。”

    迪格比记得,自己曾一度认为巴特才是他们两兄弟中幸运的那个。

    “琼斯和克罗夫特终于出现了。直到飞机沉下去为止,他们一直抓着机尾。这两个伙计都不会游泳,救生衣救了他们的命。他们俩爬上了救生筏,然后把我拉了上去。”他又点了一根烟,“我再没见过皮克林,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沉到海底了。”

    巴特沉默了。迪格比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巴特没有提到。“第五个人呢?”

    “约翰?罗利,他是我们的轰炸瞄准手。他本来还活着,我们听见他在喊我们。我当时头是昏的,但是琼斯和克罗夫一直在试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划。”他绝望地摇了摇头,“你想象不到那有多难。浪差不多有三四英尺高,火光差不多熄了,我们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风声就像是该死的女妖在嚎叫。琼斯一直在喊,他的声音最大。罗利也在喊,可是救生筏在浪上颠来颠去,而且还不停地转,所以他每次喊,声音都好像来自不同的方向。我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久。罗利没放弃,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应该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吧。”巴特的表情僵住了,“他有点儿绝望了,开始哭天喊地。最后就再没有声音了。”

    迪格比发现自己一直在屏着呼吸,生怕自己的喘息声会打断这个悲惨的故事。

    “黎明的时候,一艘巡逻艇的驱逐舰发现了我们。他们放下来一艘小艇把我们拉了上去。”巴特望着窗外,却对眼前赫特福德郡的一片碧绿视若无睹,他眼中完全是另一番世界,一个遥远的世界,“够他妈幸运,真的。”他说。

    他们沉默了良久,然后巴特说:“这次突袭成功了吗?还没人跟我说过有多少人回来了。”

    “损失惨重。”迪格比说。

    “我们中队呢?”

    “詹金中士和他的队伍安全返航了。”迪格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还有阿拉萨拉特南少尉。他是哪里人?”

    “锡兰。”

    “赖利中士的飞机挨了一炮,但他还是安全回来了。”

    “爱尔兰人真有运气,”巴特说,“其他人呢?”

    迪格比摇了摇头。

    “但这次突袭我们中队出了六架飞机啊!”巴特叫道。

    “我知道。我们和你们一样。另外两架飞机被击落了。目前没发现幸存者。”

    “也就是说克莱顿-史密斯已经死了?还有比利?肖?还有……哦,上帝。”他转过头去。

    “真抱歉。”

    巴特的情绪从绝望转变为恼怒。“抱歉有什么用,”他说,“他们是派我们去送死的!”

    “我知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迪格比,你就在那个见鬼的政府工作。”

    “是的,我为首相工作。”丘吉尔热衷于将那些私营企业中的佼佼者笼络到政府里来,而迪格比在战前就是一名优秀的飞机设计师,因此也就成了他的顾问。

    “所以这也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走开做点儿正事!”

    “我正在做正事,”迪格比冷静地说,“上头让我查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在这次突袭中损失过半。”

    “我怀疑是高层变节。或者是哪个蠢货中将在俱乐部吹嘘明天的突袭,被酒桶后面的纳粹酒保听到了。”

    “这也算是一种可能性。”

    巴特叹了口气。“对不起,迪格斯。”这是迪格比儿时的爱称,“这不是你的错。我太生气了。”

    “说真的,你觉得这次任务为什么会败得这么惨?你们都是执行了十几次任务的老兵了。你有什么想法?”

    巴特陷入了沉思。“我说有间谍并不是开玩笑。我们到德国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们知道我们正在飞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们的飞机已经升空了,就在天上等着我们。你知道把握时间对防卫队伍来讲有多难。战斗机中队必须准确地掌握起飞时间,他们必须要及时到达他们认为我们会飞到的区域,而且还要升到我们上方。就算这些都做到了,他们还得在月光里找到我们。整个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完全有可能飞过去扔下炮弹再离开。可结果却相反。”

    迪格比点了点头。巴特的叙述与他问询过的其他几个飞行员一致。他正要开口,巴特却抬起头来,越过他的肩膀冲他身后笑了笑。迪格比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名穿着空军少校制服的黑人。和巴特一样,他也是位年轻有为的军人,在打了胜仗之后得到了自动晋升——十二次突围后即可晋升为皇家空军上尉,十五次之后便会晋升为少校。

    巴特招呼道:“嗨,查尔斯。”

    “你让我们担心坏了,巴特利特。你怎么样?”这位新客人的加勒比海口音中带着些名校毕业生慢声慢气的调调。

    “他们说我还死不了。”

    查尔斯用手指尖轻戳了一下巴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背。这个动作够亲密,迪格比想道。“那我就放心了。”查尔斯说。

    “查尔斯,这是我哥哥迪格比。迪格比,这是查尔斯?福特。我们以前都在三一学院上学,然后又加入了空军。”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躲过考试。”查尔斯边说边与迪格比握了握手。

    巴特说:“非洲人对你怎么样?”

    查尔斯笑着朝迪格比解释:“我们那边有一支中队都是罗德西亚人,一等一的飞行员,不过他们还不能接受我这种肤色的长官。他们不太乐意被我们叫作非洲人。我实在不懂为什么。”

    迪格比说:“不过显然你并没有灰心。”

    “我相信只要有耐心,这些人还是可以教化的,虽然现在他们比较落后。”查尔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但迪格比依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怒气。

    “我正在问巴特,为什么我们这次损失了这么多轰炸机,”迪格比说,“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参加这次任务,”查尔斯说,“应该说我很幸运能躲过去。但事实上,最近的行动都很不顺利。我感觉德国空军好像能在云里跟踪我们似的。他们难不成研究出了什么新设备,即使看不到我们都可以进行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