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田阳生,今年22岁,堂堂一名警官先生!
现在的状态……已死。
他的记忆停留在之前,他还记得自己在工位上整理材料,然后突然心悸头晕耳鸣还心脏疼,耳边朦朦胧胧好像能听到有人喊着什么,他想回应‘没事’,但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是没事的样子。
卯田阳生陷入呆滞:不是吧?辛辛苦苦考上了警校还培训半年,现在才上岗一个月就猝死?!
虽然之前是真的因为大案熬了好几个夜,整理资料写报告还要陪审,总之通宵了——好吧,他承认是有点超负荷了,所以是真的死了吗?好突然!
“……我好像死了。”
喃喃出声的卯田阳生低头,忍不住抬起手观察:果然,看着不是自己的手,声音听着也不一样。
不然能力也不会触发了。
作为这一届某个金毛警校第一,某个老成大哥警校第二等等的同期警校生,卯田阳生的职业能力不差,体能当然也超好,与同期们关系也很好,但同期们都不知道他有一个秘密。
——一个‘他能重生五次’的秘密。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自己死了能以别的身份继续生活,但最多只能重生五次。
为什么是五次?可能他上辈子是什么小有名气的作家,然后写了本《有关我重生五次那件事》的书吧。
哈,开玩笑的。
为什么知道能力?问就是知道,再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
总有一些事情不太科学,他也解释不了。
而现在,他重生到了一个同样22岁的记者身上,名字叫松内修,身高173,比他自己矮了9厘米——从床上站起来,视线一下就变矮了。
他还有点不习惯这个高度。
再一看周围环境,卯田阳生就知道自己是在卧室里。松内修的记忆告诉他,这里是‘松内修’租的房子。
幸亏松内修的记忆对他来说像是看2d电影一样,不然他的脑袋肯定要为过多的记忆头疼,说不定还会混淆。
他接受了现状,去按亮床头充满电的手机锁屏:现在时间是早上六点半,日期是……等等,他印象中自己22岁,松内修也22岁,应该是同岁,但现在看年份,这怎么看这个年份都是七年后啊!
已知他在的时间是20xx,松内修这里显示的时间是(20xx+7),再回想松内修的记忆确定20xx已经过去很久,这就是七年后啊!根本不是什么玩笑!!
卯田阳生:“……”呆滞。
所以松内修不是和他同岁,是比他小七岁……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29岁了。
松内修也是倒霉蛋,显然他猝死了,不然卯田阳生不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卯田阳生的能力只能应验在刚死的人身上。
他暂时就是松内修了。解锁了手机后,在浏览器里查‘卯田阳生’,果然什么都没能查到。
有些迷茫,第一次重生来到了七年后,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未来的重生能够回到过去?还是说重生到更远的未来?
一下就失去了七年,自己从警校毕业都好像没有了意义,一觉醒来最引以为傲的身份也都消失了。
“……总之,先上班吧。”
松内修回想起记忆里的‘他’因为外貌出色,从而被安排成出镜记者,但现在还在实习阶段。
要上班啊……
刚刚的迷茫全被抛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没有什么比上班更令人痛苦!
松内修娴熟地换上得体的衣服,打上领带,准备开始今天的社畜生活。
做个出镜记者其实也还不错……他这样想着。
然后,对新生活产生了短暂期待的松内修,败北在咖啡厅。
印象里这是一家因为‘貌美’服务生而突然火起来的店,但松内修还从没去过。他今天想去也是因为听说味道很好,而且服务生是金发黑皮——拜托,要素齐全诶!他其实非常好奇!
……他折戟在波洛咖啡厅中。
这第一啊,他进咖啡厅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女服务员在接待,传说中的金发黑皮服务生在厨房里没出来,他没能发现‘危险’;
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已经点完餐付完钱了转身就跑真的很可疑;
第三,该死,还没吃完发生命案了,这合理吗?!
啊?大早上杀人,这是赶着刷业绩呢?
他之前在警察学校就觉得案件是不是太多了一点。上班后的一个月也是连轴转,调休排不开,报告比山高,眼皮比地沉,咖啡空罐比海多……
憋了半天,松内修只能违背良心的勉强在心里安慰自己:热情好客米花町,欢迎方式心里惊。
其实在尖叫发出的那一瞬间,松内修就本能的要站起来维护秩序,然而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者,所以在手伸向内兜里的半途,他就止住了动作。
——难道他要拿记者证给人看吗?还是见习的!
这种心理落差感是个人都要不适应的,松内修有些怅然若失。
而且,他对金发黑皮侍应生……哦没错,就是他同期那位大名鼎鼎的第一名降谷零有天然的信任,对小孩子也很包容,松内修的注意力也全在‘店内的人不能出去’这件事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同期看到他的动作时眯了下眼睛,而某小学生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进来时候哈欠连天、满嘴抱怨的大叔,在客人们想往外跑的时候把住门口,制止了他们出门,安抚大家情绪的样子竟然还挺靠得住。
松内修把他的形象从记忆里挖出来,才发现这个很反差的人就是鼎鼎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
名侦探啊……
说起来如果他作为侦探出名,是不是也能履行原本的职责?
松内修忍不住搓手指,他想起被害人——那是个中年男人,看一眼就知道没救了。他的目光在周围扫过,忍不住拿出记事本记录情况。
之前作为警官先生肯定是有随身携带记事本的,作为记者松内修携带记事本也很正常,除了旁边的小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超级犀利地盯着他……
——受不了了。
松内修因为职业,习惯作为焦点,但实际上并不喜欢。
“不要盯着我看。”
他的目光下瞥,发觉小孩的紧绷,忽然意识到松内修其实是个非常注重礼节并且谦逊……还有点怯懦的人,他连忙改了神色:“抱歉,请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可以吗?这位……”
他看了看这个小孩的衣着:“……小先生。”
因为身份上的落差和年份上的丢失,还有同期可能会发现他的恐慌——如果自己把能力说出口,他就到此为止了,能力会失效——并且松内修还不习惯新的身份性格,所以差点没有收住气势。
他看了看下意识瑟缩的小孩,修正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差点,是已经没有收住。
松内修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避开同期目光的好途径。
他蹲下来,小心的收敛气势后温声说:“抱歉,是我太敏感了,可以原谅我吗?”
小孩看了看他,点头,然后甜甜的说:“大哥哥,我是江户川柯南,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别说,这小孩怪可爱嘞,就是名字听起来好‘侦探’……这里的侦探是形容词。
松内修放松了些:“我是松内修,请多关照,江户川君。”
说起来,压迫感越来越重了,还是逃不过吗?
江户川柯南:“请多关照,松内哥哥!”
清朗的男声忽然从身边响起:“原来是松内先生……啊吓到您了吗?真不好意思,我是安室透,是这家店的侍应生。”
“没被吓到吗?那就太好了。”,金发的男人得到松内修点摇头回应,立刻顺杆往上,笑容甜蜜,状似苦恼又好奇一般的询问,“松内先生刚刚是想从里面拿什么东西出来吗?”
面对松内修无言的表情,安室透收回示意着指向他兜里的手,转而挠了下自己的脸:“抱歉,只是一点个人的好奇,毕竟我也是那边那位大名鼎鼎的侦探收下的大弟子……啊,您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江户川柯南眼睛亮了:果然是超级靠谱的公安先生!
松内修:“……”
没逃过,也说不出话。
他精神恍惚,命案都没能拉回他大受打击的心情:虽然但是,能理解化名可能是那种特殊任务的情况,毕竟自己原本也算是一线警官,但!是!
——没想到降谷零你原来是这样的小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