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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走了你还在2讲了啥

时光走了你还在2讲了啥

简介:
女孩苗以瑄曾经有过一段叛逆任性的高中时光,因为一次意外,令一个无辜的高中女生舒芸毁容,并且精神失常,而苗以瑄也失去了惟一的至亲,变成了孤儿。大受打击的她决定痛改前非,跟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然而,曾经跟她 时光走了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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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走了你还在2讲了啥》

    半小时之后,比赛就要开始了。我坐在舞台背后的化妆间里,隔着门也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和喧嚣。主持人跟嘉宾正在和观众玩游戏,游戏结束就轮到我们这些参赛选手上场了。

    这是一场全国性质的cosplay个人赛,选手们都挤在空间有限的化妆间里,正在对自己的妆容、道具做最后的整理。

    镜子里的我戴着蓝色假发,配着天魃圣泉冠,身穿广袖流仙裙,全身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依照“仙剑”游戏里的龙葵来做的。

    在确定我已经准备就绪,没有任何纰漏的时候,有一个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参赛选手进来问了一声:“这儿谁是苗以瑄?”

    我打了个手势:“在这儿。”

    她走过来说:“外面有人找你,在出门左边的水晶柱那边。”

    “找我?”我出了化妆间,走到那人所说的水晶柱那里,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人。正好又借着水晶柱上面的菱形装饰镜再照了照全身,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突然,我听到大圆柱的背后有人喊了我一声:“苗以瑄……”紧接着哗啦一声,一袋预先准备好的冷水兜面向我扑过来。

    “啊!”我尖叫了一声,头发、衣服都湿了,脸上也全都是水。泼我水的人从柱子背后跳出来,还不止一个,有三个人。他们抖腿叉腰看着我,哈哈大笑说:“哇哦,你这是cos出水芙蓉吗?”

    我认识这三个人,我们C大斜对面的那条街上,有一间汽车美容公司,他们都是那间公司的职员。我对站在中间的那个花衬衫男人最有印象,全名记不清了,隐约记得别人都喊他老麦。

    我被那袋水泼得有点蒙,低头盯着自己湿掉的衣服,跟着就开始发飙:“你们发什么神经啊?”

    老麦微微一笑,说:“你问刘靖初啊。”

    我强忍着怒气问:“刘靖初?刘靖初又得罪你了?他得罪你关我什么事?”

    老麦说:“当然关你的事了,他是因为你而得罪我的。他划花了我客户的车,客户要公司赔钱,公司要我赔,我当然得找他算账了。我这几天去你们学校都找不到他,看来他还躲得挺好的嘛,他家住在哪里?”

    我问:“他为什么要划你的车?”

    老麦好笑地说:“你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女朋友也参加这个比赛了,网络票选排名第二的那个,就是我的女朋友。”老麦揉了揉鼻子,“那个……你是票选第一名吧?知不知道你为什么第一?因为投票截止的前一天刘靖初带了十几个人去网吧帮你刷票呢,这我可是有证据的。”

    老麦又说:“结果被我发现这事了吧,不准他刷了,他还跟我发脾气,把我客户的车给划了,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苗以瑄啊,我看你都弄成这样了,今天就别上台了,回头就跟组委会说,你退赛了。”

    我也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噢,我还以为是我魅力大,一夜之间就从第四名上升到第一名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呵呵,既然我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了,你说我就这么退出那得多浪费啊。”

    老麦说:“你不退?你不退就等着待会儿上台的时候后悔吧,我会让你当众出丑的!”

    我还是一点也不示弱地点了点头,说:“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我说完,转身要走,老麦他们又拦住我:“你还没告诉我刘靖初家里的住址呢?”

    我耸肩说:“你再多泼我一袋水我可能就怕了,也就会告诉你了,可是水没泼够哦。”我说完,指了指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两名会场保安,也不管老麦怎么吹胡子瞪眼,还是推开他们走了。

    回了化妆间,一照镜子,造型的被毁坏程度比我想象中要轻。于是我补了妆,又借了吹风机来把弄湿的头发和衣服吹干,总算在轮到我上场之前的几分钟把自己给还原了。不过,说不紧张是假的,也不知道老麦说的刷票证据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他想怎么令我当众出丑。这时我听见主持人念到我的名字,我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微笑走上了比赛的舞台。

    我们这次的比赛,网络票选的分数和现场评委的评分各占总分的四成和六成,我除了要展示个人才艺,就着游戏配乐进行一段表演之外,还要接受主持人的采访和嘉宾提问。当音乐结束,我停止了表演,向台前的观众和评委鞠了一个躬。主持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开始对我进行问答式的采访。

    采访刚进行到一半,我们忽然听见舞台旁边的一个音箱里传出了一阵刺耳的杂音,同时还伴随着有人用话筒发言的声音。“喂——喂喂?苗以瑄?苗以瑄?”他一喊,台下立刻有了短暂的小骚动。

    我心里微微一紧张,眼神在观众席上扫来扫去。但是,台前的地灯和悬挂的彩灯都太明亮了,反而衬得观众席昏昏暗暗,我看不清楚喊话的人在哪里,又是不是老麦。主持人尴尬地说:“呃,那个……我们现在是比赛时间,不管是谁……呃,不管是谁,请不要用话筒打断我的采访。”

    我已经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老麦了,他说:“主持人、各位评委、观众朋友们,我有件事情想跟大家说,是关于舞台上这位参赛选手的。嘿嘿,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对我将要说的话感兴趣。”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更紧张了。老麦又说:“是这样的,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苗以瑄呢,她的……”老麦说到这里,突然音箱里又传出尖刺的杂音,跟着就是话筒落地的声音。砰的一声,声音大得主持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耳朵。

    然后赛场就安静下来,老麦似乎被赶走了,没有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主持人打圆场说:“呵呵,刚才会不会是哪个疯狂的粉丝想借机表白呢?我知道我们的以瑄在网上可是最受欢迎的哦。那我接下来就正好问问以瑄……”我一边继续顺着比赛的流程走,一边也间或偷偷地窥视台下,不过还好台下已经风平浪静,我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这次的比赛。

    但是,我还是没能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以两分之差,只获得了第二名。

    等比赛结束时,天已经快要黑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电话却响了,是刘靖初打来的。每次看见屏幕上显示他的名字,我总是不耐烦,把手机调成静音或者直接拒听,但每次却又都经不住他的连续拨打,最后还是会接。

    我一接通电话就冲他冷言冷语:“不好意思啊刘靖初,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个本事,冠军不是我的,刷票也刷不来。”

    电话那端的男生不像以往那样,喜欢用有点无赖还带着慵懒的声音跟我吵——有真吵也有假吵——在被我用不友好的语气对待的时候,我想象中他应该会说:“喂,阿瑄,你就不能用好点的态度跟我说话吗?”

    阿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喊我阿瑄。

    我哥哥会喊我小瑄,沈航通常都是喊我以瑄,只有刘靖初喜欢喊我阿瑄。

    我还记得刚进大学不久,刘靖初第一次这么喊我的时候,我还对他翻白眼说:“阿什么瑄啊,土不土,跟阿旺阿福阿猫阿狗似的。”刘靖初的手指摇来摇去地指着我,说:“哦哦哦哦,你有个别字歧视,你歧视‘阿’!那你说吧,咱们班的何阿细土不土?”何阿细当时明明就坐在我们俩旁边,凶巴巴的目光穿透她那厚厚的镜片,一直戳着我跟刘靖初。我歪着脑袋一笑,说:“土!”接着我跟刘靖初安静地对视了五秒,同时爆发出一阵狂笑。

    “走啦,去买炸洋芋。”他说。

    我说:“那叫土豆!”

    他说:“我还要吃糖拌番茄。”

    我说:“那叫西红柿!”

    ……

    我们俩的乖张跋扈在整个C大都是出了名的。我苗以瑄以前的口号是不看任何人的脸色,高兴怎样就怎样,世界再大也没有我大;而刘靖初就是个火爆脾气,动不动就爱跟人红脸。总的来说,我们俩都是属于不太受欢迎的那一类人,于是就物以类聚,成了好朋友。

    我们做了两年的好朋友,大一、大二。而现在,第四年了,我曾经的好朋友在电话里难得没有因为我的冷言冷语而发火。他说:“哦,是吗?对不起啊阿瑄,看来我还是没能帮到你。”

    我说:“我不需要你帮,你以后敢再插手我的事试试?”

    他说:“呵呵,你以后敢再对我说这句话试试,看管不管用,看我是不是就真的自动退散了?”

    他本应该用更暴躁的态度、更大的声音来跟我说这句话的,但是,电话里他的声音却缓慢而低沉,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好像气息不足似的。他又说:“阿瑄,我本来以为冠军你是拿定了,还准备为你庆祝呢。我现在在我们的望江别墅,你来吧,就算不是庆功宴,是安慰宴、发泄宴什么的也行,我在这儿等你。”

    我说:“刘靖初,算了吧,我不会来的,我们早就划清界限了,难道你忘了吗?”

    他却根本不管我说什么,只说:“反正我等你,等到你来为止。阿瑄,我想见见你,我想你了。”

    他说着,忽然还呻吟了一下,听起来好像是很痛苦却又在强忍着什么。我吃了一惊,顺口就问:“喂,你怎么了?”

    刘靖初笑了笑,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立刻板起脸说:“哼,那你爱等就等吧,挂了。”

    我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车子开得很慢,窗外熟悉的风景缓缓地倒退着。这里是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大到巧克力色的高楼、弧形的高架桥、七十度的攀山步梯,小到常年泊在江中的挖沙船、涂着蓝漆的街灯、有错别字的站牌,全都是我熟悉的。此刻我失神地看着窗外,车子经过江边的紫滨路,我隐约瞥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